那周師叔還未答話,他中間幾個少年已經起鬨,都道:“張師弟,你也太謹慎了!周師叔乃是劍修,即使還未曾凝成金丹,戰力也不是平常修士可比。諒那虞璿之前都是個淺顯弟子,不知怎地就結丹,品階還不知如何,法力必然不高。何況她成為真傳弟子也纔不到一年,能練成甚麼短長的神通?且請周師叔放出飛劍,我等一起用法器攻打,突破了島上禁製,不怕她不出來。”
這劍丸是他隨身祭煉多年,心血相連的寶貝,失了這飛劍,他一身戰力便去了一大半,肉疼得將近滴血,也顧不得在這些低輩弟子麵前擺師叔風采,破口痛罵,“賤婢快將飛劍還我!不然誓不與你乾休!”
那周師叔見禁製撤去,覺得對方逞強,便帶著諸少年大刺刺地落在島上,大聲喝道:“算你還曉得好歹,快將我的劍丸拿出來,再奉上百瓶丹藥,五千靈石賠罪。看在商師弟麵上,我便不與你計算。”
蔣靈心中恨恨想道:“隻是因為我們兄妹修為不高,冇有家世,便要平白受這些小人欺辱。現在是有虞師叔為我們出頭,我若不儘力,將來有甚麼了局!”咬著櫻唇,幾近要滴出血來。
虞璿招手喚了唐嫣,道:“把地上血跡洗潔淨。”招出百花落英劍丸,化作萬朵光彩燦爛的鮮花隨身,陣容極大地飛起,她一拜彆,那鼎湖島的禁製又重新規複原樣。小參精晨光這纔敢出來,牽著貔貅嘟嘟囔囔,不過是抱怨這些惡人太壞了,不但打上門來欺負人,還弄臟了這裡的標緻景色。
那幾個煉氣期弟子被虞璿順手禁了法力扔進水裡,方纔是宋裘的洞府中間。這日宋輕眉出來彙集癸水精氣,駕著一隻小舟,成果天上忽地掉下一小我來,幾乎濺了她一身水。宋輕眉氣得不可,放出紫紅綾將人捲過來待要經驗,卻見非常麵善,乃是一個修真世家的後輩,又見他傷勢狼狽,忙問是如何回事。
那鼎湖島上覆蓋清光一閃,倒是禁製俄然撤了去,小晨光一驚,倉猝縮轉頭,連帶著把貔貅滾滾也按下頭不準看,躲在山洞裡,抱著它瑟瑟顫栗,冷靜唸叨“好人看不到我和滾滾”。
……
他叫了幾聲,見無人應對,隻得飛返來,向那周師叔道:“看來這虞璿是怕了我師父名號,不敢出頭。但是小師叔要我們必然將她引出來,這可如何辦?”
那蔣靈被一個少年像貨色般提在手裡,又羞又氣,眼眶裡含著兩泡淚水,隻是強忍著不肯逞強流出來,隻在內心默唸“不能哭,不能哭”。
那被喚作周師叔的修士微微點了點頭,拎著蔣靈的少年便上前大聲喊道:“虞師叔,我等是商師門下,有事求見師叔。師叔快快把陣法開了請我們出來!”
似這類弟子之間的小牴觸,洞真派並不由止,反而頗多鼓勵,弟子之間參議隻要不過火,是冇人多管的;至於傷了損了,告到門中複興紛爭,那又是另一回事。
實在鼎湖島離飛星峰極近,平時借個膽量給他們也不敢來這裡撒潑,但昨日荀少卿已經入了玄都府參悟門中妙法,起碼幾個月都不會返來,加上又有掌門一係的秦樓月悄悄互助,不怕會有甚麼短長人物出頭乾與,這纔敢耀武揚威地殺過來。
虞璿舉起一隻手,那枚劍丸正在她手心亂滾,想要飛回仆人身邊去。虞璿淡淡道:“既然打上我的門來,不留下些彩頭,哪有那麼輕易分開。”素手一握,那白精劍丸被她生生捏得粉碎,那周師叔喉頭一甜,頓時噴出一口鮮血,身子一晃幾近顛仆,這劍丸被他祭煉多年,心血相連,一旦被人毀去,修為都要發展,頓時心中大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