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周列國誌_第116章 會夾穀孔子卻齊墮三都聞人伏法(2)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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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汶陽田原是當年魯僖公賜與季友者,本日名雖歸魯,實歸季氏。以此季斯心感孔子,特築城於龜陰,名曰謝城,以旌孔子之功;言於定公,升孔子為大司寇之職。

叔孫州仇回魯,言及郈都已墮。季斯亦命墮了費城,複其初製,無忌亦欲墮成都,成宰公斂陽問計於少正卯,卯曰:“郈、費因叛而墮,若並墮成,何故彆子於叛臣乎?汝但雲:‘成乃魯國北門之守,若墮成,齊師侵我北鄙,何故禦之?’對峙其說,雖拒命不為叛也。”陽從其計,使其徒穿甲而登城,謝叔孫氏曰:“吾非為叔孫氏守,為魯社稷守也。恐齊兵旦暮猝至,無守禦之具,願捐此性命,與城俱碎,不敢動一磚一土!”孔子笑曰:“陽不辨此語,必‘聞人’教之耳。”季斯嘉孔子定費之功,自知不及萬分之一,使攝行相事,每事諮謀而行。孔子有所陳述,少正卯輒事情其詞,聽者多為所惑。孔子密奏於定公曰:“魯之不振,由忠佞不分,刑賞不立也。夫護嘉苗者,必去莠草。願君勿事姑息,請出太廟中斧鉞,陳於兩觀之下。”定公曰:“善。”明日,使群臣參議成城不墮短長,但聽孔子訊斷。世人或言當墮,或言不當墮。少正卯欲逢迎孔子之意,獻墮成六便。何謂六便?一,君無二尊,二,歸重都城情勢;三,抑私門;四,使放肆家臣無所仰仗;五,平三家之心;六,使鄰國聞魯國興革當理,知所恭敬。孔子奏曰:“卯誤矣!成已作伶仃之勢,何能為哉?況公斂陽忠於公室,豈放肆之比?卯辯言亂政,誹謗君臣,按法當誅!”群臣皆曰:“卯乃魯聞人,言或不當,罪不及死。”孔子複奏曰:“卯言偽而辯,行僻而堅,徒有浮名惑眾,不誅之無覺得政。臣職在司寇,請正斧鉞之典。”遂命力士縛卯於兩觀之下,斬之。群臣莫穩定色,三家心中亦俱凜然。史臣有詩雲:

魯自三桓擅政,君弱臣強,民氣積憤。不狃雖為季宰,實慕公義,願以費歸公為公臣,輔公以鋤刁悍,俾魯國複見周公之舊。夫子倘見許,願移駕過費,麵決其事。不腆路犒,伏惟不鄙。

次早,兩君集於壇下,揖讓而登。齊是晏嬰為相,魯是孔子為相。兩相一揖以後,各從其主,登壇交拜。敘太公周公之好,交致財寶酬獻之禮,既畢,景公曰:“寡人有四方之樂,願與君共觀之。”遂傳令先使萊人上前,奏其本土之樂。因而壇下鼓聲大振,萊夷三百人,雜執旍旄、羽袚、矛戟、劍楯,簇擁而至,口中呼哨之聲,相和不斷。曆階之半,定公色變。孔子全無懼意,趨立於景公之前,舉袂而言曰:“吾兩君為好會,本行中國之禮,安用蠻夷之樂?請命有司去之。”晏子不知黎彌之計,亦奏景公曰:“孔某所言,乃正禮也。”景公大慚,急麾萊夷使退。黎彌伏於壇下,隻等萊夷脫手,一齊發作;見齊侯打發下來,心中甚慍,乃召本國優人,叮嚀:“筵席中間召汝吹打,要歌《敝》之詩,任情戲謔,若得魯君臣或笑或怒,我這裡有重賞。”本來那詩乃文薑淫亂故事,欲以熱誠魯國。黎彌升階奏於齊侯曰:“請奏宮中之樂,為兩君壽。”景公曰:“宮中之樂,非夷樂也,可速奏之。”黎彌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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