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周列國誌_第9章 立新君華督行賂敗戎兵鄭忽辭婚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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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作事有剛柔,一定辭婚便失謀。試詠《載驅》並《敝笱》,魯桓但是得長籌?

春秋篡弑歎紛然,宋魯奇聞隻隔年。各國若能辭賄賂,亂臣賊子豈安眠!

話說宋殤公與夷,自即位以來,頻頻用兵,單說伐鄭,已是三次了。隻為公子馮在鄭,故忌而伐之。太宰華督素與公子馮有交,見殤公用兵於鄭,口中雖不敢諫阻,心上好生不樂。孔父嘉是主兵之官,華督如何不怪他?每思尋端殛斃,隻為他是殤公重用之人,把握兵權,不敢脫手。自伐戴一出,全軍淹冇,孔父嘉單身逃歸,國人很有牢騷,儘說:“宋君不恤百姓,輕師好戰,害得國中妻寡子孤,戶口耗減。”華督又使親信人於裡巷佈散流言,說:“多次用兵,皆出孔司馬主張。”國人信覺得然,皆怨司馬。華督正中其懷。又聞說孔父嘉後妻魏氏,美豔非常,世無其比,隻恨不能一見。忽一日魏氏歸寧,隨孃家出郊掃墓。時價春月,柳色如煙,花光似錦,正士女踏青之候。魏氏分歧揭起車幰偷覷外邊風景。華督正在郊野玩耍,驀地相遇,詢知是孔司馬家眷,大驚曰:“人間有此美人,名不虛傳矣!”日夜思惟,靈魂俱銷。“若後房得此一名美人,充足下半世受用!除是殺其夫,方能夠奪其妻。”跡此害嘉之謀益決。

高渠彌素與公子亹相厚,聞祭足之語,益訂交結。世子忽言於莊公曰:“渠彌與子亹私通,來往甚密,其心不成測也。”莊公以世子忽之言,麵責渠彌。渠彌諱言無有,轉背即與子亹言之。子亹曰:“吾父欲用汝為正卿,為世子所阻而止,今又欲斷吾兩人之來往,父在日猶然;若父百年以後,豈複能相容乎?”高渠彌曰:“世子柔嫩不竭,不能害人,公子忽憂也。”子亹與高渠彌自此與世子忽有隙。厥後高渠彌弑忽立亹,蓋本於此。

單表齊僖公自會稷返來,半途接得警報:“今有北戎主,遣元帥大良、小良,帥戎兵一萬,來犯齊界,已破祝阿,直攻曆下。守臣不能抵當,連連垂危。乞主公速回。”僖公曰:“北戎多次擾亂,不過鼠竊狗偷罷了。今番大肆入犯,若使得利而去,將來北鄙必無寧歲。”乃分遣人於魯、衛、鄭三處借兵。一麵同公子元、公孫戴仲等,前去曆城拒敵。

時周桓王十年春蒐之期,孔父嘉簡閱車馬,號令頗嚴。華督又使親信人在軍中揚言:“司馬又將起兵伐鄭,昨日與太宰集會已定,以是本日治兵。”軍士大家驚駭,三三兩兩,俱往太宰門上抱怨,求其進言於君,休動兵戈。華督用心將門閉緊,但遣閽人於門隙中,以好言安撫。軍士求見愈切,人越聚很多了,多有帶東西者。看看天晚,不得見太宰,號令起來。自古道:“聚人易,散人難。”華督知軍心已變,衷甲佩劍而出,傳命開門,教軍士立定,不準鼓譟。本身當門而立,先將一番假慈悲的話,穩住眾心。然後說:“孔司馬主張用兵,殃民毒眾。主君偏於信賴,不從吾諫。三日以內,又要大肆伐鄭。宋國百姓何罪,受此勞苦!”激得眾軍士咬牙切齒,聲聲叫:“殺!”華督冒充解勸:“你們不成冒昧,若司馬聞知,奏知主公,性命難保!”眾軍士紛繁都道:“我們父子親戚,連歲爭戰,滅亡過半。今又大肆出征,那鄭國將勇兵強,如何敵得他過?擺佈是死,不如殺卻此賊,與民除害,死而無怨!”華督又曰:“‘投鼠者當忌其器’。司馬雖惡,實主公寵幸之臣,此事決不成行!”眾軍士曰:“若得太宰做主,便是那無道昏君,吾等也不怕他!”一頭說,一頭扯住華督袍袖不放。齊曰:“願隨太宰殛斃國蠹!”當下眾軍士幫忙輿人,駕起車來。華督被眾軍士簇擁登車,車中自有親信緊隨。一起呼哨,直至孔司馬私宅,將宅子團團圍住。華督叮嚀:“且不要張揚,待我叩門,於中取事。”當時傍晚將儘,孔父在閣房喝酒,聞內裡叩門聲急,令人傳問。說是:“華太宰親身到門,有奧妙事相商。”孔父嘉忙整衣冠,出堂驅逐。才啟大門,外邊一片聲號令,軍士簇擁而入。孔父嘉心慌,卻待轉步。華督早已登堂,大呼:“害國蠹在此,何不脫手?”嘉未及開言,頭已落地。華督自引親信,直入閣房,搶了魏氏,登車而去。魏氏在車入彀無所施,暗解束帶,自係其喉,比及到華氏之門,氣已絕矣。華督感喟不已。叮嚀載去郊野槁葬,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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