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立即緊拽她衣袖,手臂快速攬著她的腰肢,抱著她輕鬆一躍,跳到院子圍牆的矮小屋簷頂上。
秦矜淡然站著不語,血絲上湧的躁動垂垂安穩。
“該死的,竟然在我的閣樓作威作福。”秦矜再也耐不住暴脾氣,猛地揮開秦羽的手臂,便要闖出來。
“奴婢們真的不曉得蜜斯去了那邊,求徐嬤嬤饒過咋們,如果被擯除出府,定然會被賣到花街柳巷,生不如死。”一人接受不住威脅,叩首告饒。
事理誰都明白,可真要做起來,未免能人所難。
頓時閣樓中的抽泣聲更加清脆,嗚哭泣咽凹凸起伏凝整合悲慘的小調。
“若當今皇上正值丁壯便好了,縣公府多位嫡蜜斯倒也不礙事,指不定還能通過選秀入宮成為後宮妃嬪,縣公府必然在皇城中一躍成為第一大望族,隻可惜……”王氏無聊的撥弄著指甲蓋,感慨道。
“徐嬤嬤,她們可招認清楚了?”二嬸孃周氏從丫環手中接過一杯滾茶,輕抿一口遣散北風,寂然問。
二嬸孃立即不喜,嗤之以鼻道:“mm未免也太怯懦了吧,我但是親耳聽到動靜,昨兒夜裡秦矜已經偷偷從院落的狗洞爬出縣公府,何況你瞧,連春雪那丫頭出事,秦矜都未曾跨出房門半步,你還不肯信賴她有膽量跑出縣公府嗎?”
“倒不是不肯信賴姐姐。”三嬸孃輕捂嘴角,和順笑道:“我隻是擔憂,姐姐被故意人算計,被當作槍使。”
秦矜心機百轉,不肯再顧及旁的。
待她情感稍稍穩定,秦羽再次縱身一躍,從牆壁屋簷直接騰飛到閣樓頂端,腳踏琉璃瓦房頂,他指著下方的院子,皺眉道:“且看看,她們是否可真的闖出來,親眼看到你不在內室裡。”
秦羽心知她動了肝火,勸了好半天,乾脆鬆開她的手臂,道:“罷了,你若真想現在出麵製止,我便送你到天井去。”
“縱使是二嬸掌家,也輪不到她來指手畫腳,你方纔聞聲冇有,她隨便將我貼身丫環賣掉,春雪那孩子如果然被她們送到虎帳做軍妓或是送到乞丐窩,我定與他們冒死。”秦矜壓抑不住肝火。
她曾承諾春雪要給她帶吃食,現在不過出府半日,那丫頭就被二嬸殺雞儆猴的賣掉,欺人太過。
“你此時衝出來,便是證明你不在內室中,且看看你此時模樣,渾身不倫不類的男兒裝,難道親身奉上去讓她們挖苦。你身邊的丫環卻不知你行跡,確切玩忽職守。何況,現在縣公府後宅掌家的乃是二嬸,她要懲戒府中丫環,你無權乾與。”秦羽聲音降落道,緊緊抓住她的手臂,免得她怒急攻心做錯事。
徐老嬤嬤立即上前貼身的將茶杯接過,煩惱道:“您彆焦急,定然有丫環情願招認。固然春雪那丫頭不畏存亡,守在秦矜的內室門前不肯挪動半分,還不是被老奴將她撤除,現在她怕是已經出了皇城,被秦離那老東西捆綁住,下輩子永無天日。”
秦矜聽到閣樓裡傳來嗓音宏亮的叫罵聲,立即皺眉:“聽嗓音,像二嬸身邊奉養的徐老嬤嬤,她怎會在我的院子裡。”
閣樓內,徐嬤嬤刻薄的聲音持續迴盪。
身側,三嬸孃王氏噗嗤一笑,悠悠道:“姐姐身邊當真藏龍臥虎,能人倍出啊!春雪那丫頭固然被徐嬤嬤撤除,卻破鈔整整晌中午候,擔擱久些倒也不要緊,隻是到了現在,卻仍不清楚秦矜是否在內室。若她真的纏綿病榻,我等這般懲戒她院中人,怕是不當,姐姐還請三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