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拂過一點纖細的碎末，他挑眉問：“這是甚麼？辣椒粉末？”

“我要去看望錦安哥哥。”耳畔，沙啞的嗓音悶聲悶氣響起。

他的意義是要懺悔了。

“恩，乖。”秦羽緊蹙的眉宇稍稍鬆開，表情愉悅的揉著她頭頂髮絲，笑道：“你想要去禦史中丞府看望夙錦安，並非隻要月黑風高可行，彼蒼白日潛入夙府，纔是他們保衛最鬆弛之時，傷害減半方能事半功倍。

她向來天真光輝，整日喜笑容開跟彌勒佛似得笑容迎人，何曾因旁的事情痛哭過。

自有影象以來，他從未見秦矜哭過。

一邊擦拭，她一邊不幸兮兮的眨著眼睛，驚駭辣椒粉捲入眼眶當中。

秦羽頓時明白被騙，冇好氣的詰責：“辣椒粉是甚麼時候籌辦好的？”

他伸手撫摩一番她的鬢角，指腹觸摸到一陣濕意，頓時心微微抽搐一下，靠近好言相勸道：“乖矜兒，莫要抽泣，是哥哥不好，哥哥不該戲弄你，莫要再哭了。”

秦矜埋著頭不睬他，肩膀持續一抽一抽，令人動容。

她掙紮半天發明擺脫不了，吃緊扣問道：“那……禦史中丞府……”

“恩，君子一諾重令媛，棍騙你這小女子何為。”秦羽將她攙扶起家，慎重承諾。

身前，秦羽看著慼慼哀哀的嚎啕大哭無動於衷，乃至很有興趣的戳了戳她的臉頰，催促道：“眼淚尚未流淌出來，再加把勁，指不定能打動打動我，我心一軟，便順了你的意，帶你去禦史中丞府逛逛。”

她破涕為笑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哥哥承諾我的，就不準懺悔。”

他從袖口取出一塊絲帕，麵無神采的替秦矜擦拭淚水，視野頓時被秦矜眼角的紅色粉末顆粒吸引。

這話倒是引發秦羽的重視，他語氣冷酷道：“你就不怕入了禦史中丞府，到時見不到夙錦安，反被夙韜認出來，立即將你斬殺屠刀之下。”

“冇……”秦矜立即否定，見他目光灼灼彷彿要吞噬人的模樣，機靈改口：“昨晚就讓冬柳備好安排衣袖中，以備不時之需。”

“好，我帶你去。”秦羽伸手替她拂去眼角的淚水，感喟道：“當真是怕了你，都快及笄的女人了，竟還動不動就撒潑打滾，一哭二鬨三吊頸的折騰，也不知學了那個的惡習。”

嚎啕大哭已經冇法持續，她乾脆半蹲下身子，手臂交叉放在雙腿上，頭埋在雙臂之間，小聲地抽泣著。她孱羸的雙肩不斷地抽動，很快，眼淚就把膝蓋處的褲子弄濕了一大片。

“哎喲。”秦羽暴露驚奇之色。

“至於禦史中丞府之事，我會安排安妥，不準再打旁的主張。”秦羽冷著臉警告，隨後慎重道：“如果你有任何異動，我就奉告祖母，讓她好好管束管束你，及笄之前，不準你再踏出房門一步。”

秦矜立即點頭答允，明顯被威懾到，義正言辭的包管：“哥哥放心，我絕對不會胡作非為。必然等待哥哥呼喚，與你一同前去禦史中丞府。”

秦矜靈巧的點頭承認，靠近臉頰奉迎道：“我曉得哥哥疼我，必然不忍見我抽泣，這纔出此下策。”

秦矜立即清算情感，莊嚴道：“哥哥，你已經說了君子一諾重令媛，絕對不會棍騙我這個小女子。話已說出口，冇有懺悔的機遇。”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不是養在籠中的金絲雀，纔不是怯懦怕事之輩。”秦矜豪氣實足道，不竭撥弄著心中的快意小算盤，策畫著如何與夙錦安見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