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嚇得花容失容,風味猶存的臉劃過一道淚痕,哭著哀告道:“矜矜快罷休,你會弄疼瑾琳的,有甚麼事你且好好扣問,莫要傷著她。”
秦矜呆了呆,想到昨晚錦囊中塞著的紙條,喃喃道:“不成能,若真是如此,為何他連隻字片語都未留,還寫下那樣的詩詞。”
護子心切的禦史中丞夙韜顧不上其他,單手撐著夙錦安的心臟處,傾滿身之力以溫潤掌心護住貳心脈。等待大夫到臨之際,他扭頭凝睇著勃然大怒的秦矜,死寂的眸子升騰起些許暖意。
禦史中丞夙韜亦是側耳聆聽,臉孔略顯猙獰。
“趙瑾琳,你當時對著錦安哥哥可還說了甚麼其他話!”秦矜掐著她脖子的手未曾鬆開,隻感覺疑點重重。
言儘於此,脖頸上掐著的手掌垂垂鬆弛,總算能暢快呼吸了。
待呼吸順暢後,她持續道:“當時我采摘紅梅返來,見是他,便上前扣問。錦安哥哥說翻牆而入隻為尋表妹。他說他傾慕於你,若得你首肯,不日便讓家中父母上門提親,互換庚帖,他一心想娶你為妻,癡心一片,當晚不管如何也要見你一麵。”
趙瑾琳有些心驚肉跳,立即告饒:“我說,我說。”
“骨肉能幾人,年大自疏隔。脾氣誰免此,與我不相易。唯念得爾輩,時看慰朝夕……這明顯是描述兄妹情深的詩詞。”她回想著紙條上的筆跡,朗讀出聲,滿眼不信。
方纔那一刻,她彷彿聽到了利劍出鞘劃破蒼穹時大地皸裂的碎裂聲,令人血液倒流,不自發的屏住呼吸,驚駭呼吸太重將甜睡中的惡魔驚醒。
“趙瑾琳,你自幼便喜好玩些見不得人的陰損暴虐招數,常日裡對我使手腕也就罷了,現在卻算計到我身邊的人。你若不將昨日撞見錦安哥哥的事解釋清楚,我不介懷送你陪葬。”秦矜對四周的統統毫無所覺,清澈的眸子緊盯著她,好似籌辦隨時將其吞噬。
頃海苑內沉寂無聲。
疇前,不管如何玩弄心計,她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底子不將她放在眼裡。
待她籌辦脫手抵當之際,秦矜掐著她脖頸的五指用力收緊,立即將她壓抑的冇法轉動。
秦矜識得夙錦安的筆跡,絕非外人代筆。
司玖不解,詰問道:“甚麼詩詞,公子並未寫甚麼詩詞贈送秦蜜斯。”
趙瑾琳有些怕了,她未曾推測秦矜會發狠。
不對,表蜜斯扯謊。
“是了,我竟忘了,你實在內心一向傾慕著錦安哥哥。前年繡了個並蒂蓮的香囊,本年又親手編織了枚同心結贈送錦安哥哥,莫不是他朽木疙瘩不解風情,將那些定情信物轉贈送我,將你惹怒,才挾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