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柳一愣,隨即又瞧見自家蜜斯麵上竟是躍躍欲試的歡樂模樣,便是新婚之夜落得如此地步,無人掀蓋頭,未曾共飲合巹酒,乃至連那正眼都未曾瞧上一眼,還得巴巴清理酒醉後的局麵,凡是有一點器重便不會落到此等地步的啊!但是又觀自家蜜斯,那裡又瞧見有半點不快呢?思柳心中一時不平,又有些疼惜,卻終是冇法,隻得服從退去了。
思柳出去之際隻模糊瞧見那大紅錦綢床榻上躺著一個偉岸身影,思柳低眉赦目,不敢隨便張望,隻來到蘇媚初身前,見房中景象,想來徹夜便是如此這般度過了,一時候有些心疼自家蜜斯,又不敢斷言,隻低聲勸道:“蜜斯,思柳替您梳洗換衣吧,時候不早了,明日還得夙起去處國公爺老夫人存候呢!”
這沈毅堂這才憶起本來此番乃身處在自個的新房當中,昨日來賓浩繁,勉不了把酒作陪,這沈毅堂本來就不樂意這門婚事,自是遲遲不肯意踏入那新房中,遂與世人把酒尋歡,肆意取樂,直至酩酊酣醉,不知人事呢。
蘇媚初服侍完沈毅堂洗漱,又笨拙的替他撤除了外套,扶著沈毅堂躺好,便又細心地替他蓋好被子。這蘇媚初生的嬌小孱羸,一通大陣仗下來,早已是氣喘籲籲地了,到背麵早已筋疲力儘。見把夫君奉養好了,便放下心來,隻感覺兩眼顫抖,胡亂解下頭上的鳳冠,又退了身上的嫁衣,便認識恍惚的躺在沈毅堂身側跟著一同睡去了。
春生不好計算,便自個生生捱了一整夜,隻在半夜裡打了個盹兒,這會子總算捱到了天亮,隻感覺總算是到頭了。卻聽到正院裡好是一番大動靜,隨即有丫環倉促跑來命她當即前去廚房籌辦傳早膳,春生倉促的去了,隻返來通報之際忽地在二進門處與人撞了個滿懷。
那楊大與楊二兩兄弟候在外頭,一時聽得膽戰心驚,見這沈毅堂衣衫不整的獨自重新房中出來了,來不及多做他想,隻噤聲從速跟著上前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