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拉著尹靈兒走到遠處，這才小聲問道：“尹宮女，今兒個如何這麼晚。”

但燕歸應有答案，有來由。隻見他東風一笑，昂首看向門框，漸漸說道：“你可還記得，朕八歲之時，跌落齊陽村後院的湖水中。”

李公公在門外焦心的走來走去，此時已是子時初刻，皇上早該安息了，但本日不知為何，這房門還是冇有要翻開的跡象。

燕歸應心領神會，他清了清嗓子，低聲說道：“等塵江入朝為官，朕便冊你為妃，朕聽聞他的老婆知書達理，朕便讓你與他的老婆同住一院可好？”

尹靈兒雖是被捏著鼻子，但也忍了不住又開端笑。

燕歸應深深歎了口氣，又無法點了點頭。

照理說，他該當提示提示皇上，但那房裡，但是一男一女呦，他實在是怕一旦出聲，萬一掃了皇上的“興趣”，到時候可冇他好果子吃。

尹靈兒隻低下了頭，不說話。燕歸應轉頭看著她：“第一件事，便是問罪朕的手足兄弟，他們中間五人身故，三人被朕驅往邊陲，隻餘下兩個，在朝中還能見到他們的影子。”

“這皇宮內院的血腥，可不比邊陲疆場差，你可曉得朕上位以後，第一件事做了甚麼？”

燕歸應點頭：“對，八親王燕虎，與朕肝膽相照，同舟共濟，扶朕上位，他也有功。”

燕歸應點頭打斷了她的話，燕歸應作勢起家，尹靈兒趕快從他腿高低來，束手站在一旁。

“那不就得了，我走啦！明兒個見。”尹靈兒對付的屈身行了一禮，邁步向外走去，那步子比普通宮女的小碎步老是大些。

李公公眸子子轉了轉，誠懇說道：“不敢。”

燕歸應臉一黑，伸手去捏尹靈兒的鼻子，手指微微用力兒，假裝凶暴的模樣道：“說巧不巧，朕就讓你給遇見了，你那日在玉米地裡，指著朕大笑出聲，可就如同本日普通。”

燕歸應也不放手，持續道：“朕現在常常想起，實是皇家奇恥大辱，光天化日之下，朕光著屁股被你指著大聲嘲笑。”

這句話一問出口，燕歸應的神情就變了，變得嚴厲，變得刻毒，在他瞳孔深處，乃至另有一絲殺氣。

“皇上――比及了那天，我們…我們再說。”

“啊！”尹靈兒捂著嘴驚撥出聲。

尹靈兒端著托盤跟空碗，走了出來，還衝李公公使了個眼色，李公公心領神會，趕快走上前，重新掩好了門。門內蠟燭被人吹熄，皇上該當是安息了。

這書房內的溫度驟降，尹靈兒倉猝說道：“我隻是隨便問問，不……”

她說的果斷，說的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