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鸞急了:“你們如果曉得該如何辦,又怎會到現在還想不出來?我不是叫你們悄悄傳信出去,光亮正大也行啊。我們家不是跟太子與越王兩邊的人都有聯婚嗎?那些跟隨越王的人裡頭,如果有我們家的姻親,他們總不能丟下自家親骨肉不管吧?又不是甚麼大不了的罪名,就讓伯孃嬸孃們去聯絡他們的孃家人啊!另有臨國公府,阿誰世子夫人不肯幫手,那姑太太呢?祖父但是她親哥哥,孃家出了事,她在婆家也不能好過吧?”
但明鸞不敢,不代表冇有彆人敢如此刹風景。宮氏又插嘴了:“母親彆放心得太快了,固然大嫂子說她不曉得太孫與廣安王的事,但馮兆南會困住我們百口,都是因為文龍和元鳳出門後遲遲未回之故。這事兒大嫂總不會不知情了吧?若不是他們兄妹一向冇返來,叫人狐疑,馮兆南也就是搜搜府,圍上一兩日,隻要我們老誠懇實的,也就冇事了,會有明天的成果,都是大嫂招惹的啊!”
陳氏卻不肯聽,回身就去找沈氏,明鸞氣得牙癢癢,也不睬她了,扭頭就走,卻瞥見四嬸林氏站在不遠處發楞。明鸞擔憂後者聽到了甚麼,便謹慎賠著笑容:“四嬸,您如何在這裡?”
陳氏不解:“你這是做甚麼?有話就說吧,這會子家裡亂成一團的,可彆調皮。”
常氏神采慘白,歎了口氣:“你是想……為我們家留下一條血脈?那又為何不把驥哥兒也帶上呢?也好叫他們兄弟相互有個照顧。元鳳是女孩兒,那裡吃過如許的苦頭?倒不如留在家裡。”
宮氏啞然,滿腹委曲地瞪了沈氏一眼,扭頭跑開哭去了。
陳氏嚇了一跳,趕緊捂住她的嘴,又轉頭看有冇有被人聞聲,方纔回身數落女兒:“這些混賬話你是那裡聽來的?如何就敢胡說?侯爺是你親祖父,他和你四叔都還在牢裡呢!叫你祖母聞聲了,看不揭了你的皮?!”
常氏慈愛地扶她起來,婆媳倆一片和諧好不動人,明鸞卻在旁看得要吐血,心想這位大伯孃真是個演技派,紅果果的睜眼說瞎話啊!
常氏神采淡淡地:“這也難說,你們姐妹三人夙來親厚,太孫昔日也非常恭敬你,他們兄弟若真能逃出來,會來投奔你也是人之常情。”
沈氏低頭道:“若真是如此,倒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但是……若太孫與廣安王真能逃出世天,又怎會到我們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