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氏聞言，真是恨得咬牙切齒：“好，好！真不愧是太子妃的親姐姐，一樣的暴虐無情！”她回身撲倒在石床上大哭，玉翟、青雀、文虎與周姨娘早已怕得不可，悄悄低泣。

小宮氏卻始終不肯給準話，還時不時偷看沈氏。沈氏雙目微垂，非常平靜地端坐著，麵上一點神采都冇有。

小宮氏眼中一亮，忙盯緊了沈氏。

小宮氏白她一眼：“那裡是為了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章四爺在宮裡犯的，不是闖宮，而是企圖擅自帶走吳王；而章夫人衝撞聖駕，更是有深一層的原因，要不然，皇上一貫寵遇常家的，怎的俄然就發了火，乃至於章夫人不得不在禦前他殺？”

明鸞目光轉冷：“你覺得我們能比及那一天？”

宮氏有些慌了：“這我可不曉得啊，你們要問就問他去啊！我們連他進宮做甚麼都不曉得，還覺得是東宮有賞，纔會召他去的呢！”

她轉向宮氏：“姐姐，你試想想，太子已經死了，太孫年事還小，便是回到朝中，又能頂甚麼用？mm大著膽量說句犯諱的話，皇上現在病得如許，還能支撐幾日？若皇上有個好歹，朝中少不得要另立新君，即便不是越王，也是越王同母的兄弟，不管是哪一名，成果都是一樣的。到時候章家如何辦？新君會等閒饒過章家麼？何必為了個太孫便把百口人的性命都搭上了？”

小宮氏沉了一會兒臉，俄然笑了：“章少夫人，你也不必再瞞著我了。我們伉儷但是早就探聽過的，當初隨章啟一同出入東華門的那幾小我，也不是冇人曉得。馮兆南已經帶人去搜過他們家了，此中阿誰叫章忠的，他老婆孃家新買的莊子裡前些天來過一對主仆，說是上京尋親的，年事描述都對得上，隻可惜幾天前失落了。馮兆南拿了章忠去鞠問，雖還未能撬開他的嘴，但看模樣也對峙不到幾天了。到時候太孫一樣會落到馮家人手中，可章家卻已經冇有戴罪建功的機遇了！”

“夫人進宮謝恩，不是遞了謝恩摺子麼？你也彆跟我說甚麼摺子被更調了的話了，這類話隻好用來哄哄三歲孩子。”小宮氏靠近了姐姐，“我但是都傳聞了，摺子裡寫得清清楚楚，救了太孫出宮的，就是你們章、沈、李三家！太孫現在就給你們藏起來了！”

小宮氏也瞥見了，心中不悅，便道：“這個事理我懂，我也曉得你們家有些冤枉，本來嘛，章啟都招了供，馮家也籌算放人了的，都是親戚，誰還會用心難堪你們家不成？隻是……你們家偏又在這時候出了夭蛾子！”

小宮氏頓腳道：“姐姐！你當馮家是甚麼人家？那裡就貪你那幾兩銀子了？不是我自誇，我在馮家固然隻是個庶子媳婦，但一年到頭見過的金銀財寶，便是十個宮家都拿不出來，姐姐快彆說這等小家子氣的話了！”

小宮氏這才正色道：“東宮那場大火，你想必早就傳聞過了？”

小宮氏順勢打鐵：“姐姐不曉得，先前我打發人去看文驥，哎喲喲，不幸見的，都瘦得脫形了！那邊牢房又潮又冷，他身子弱，傳染了風寒，整天咳得短長，若再不看大夫吃藥，就怕會變成癆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