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陛下籌算如何做呢?”
隻是這些話燕王不會說出口,他直接給出了建議:“衡徐二王不成輕縱,京中曾經傳言,指當年悼仁太子去後,先帝曾成心立他為儲,雖說當時陛下出逃在外,存亡不明,但難保不會有彆有用心之人以為他纔是名正言順的繼位之人,汲引他與陛下打對台。本日就一概用謀逆罪名清算了他們,如果陛下心存仁德,就革去他們的王爵,將他們與各自的家眷一併送回鳳陽廣安宮軟禁。能饒了他們的性命,陛下已經是萬世少見的仁君了。”至於軟禁期間他們會不會抱病,會不會死去,那就是後話了,誰也不能包管他們就不會有生老病死太孫聽了感覺燕王這個建議極好:“王叔說得對,就這麼辦!”
燕王淺笑道:“這如何一樣呢?陛下宅心仁厚,卻也要獎懲清楚,這不是天子一怒,伏屍千裡而是讓罪有應得之人獲得他們該得的了局。不然,大家都覺得本身即便叛變君主,也能依仗君主的仁慈逃得性命,今後那裡還會有畏敬之心?”
這就是將呂太後軟禁在宮中的意義了,將她與衡徐二王分開看押,也有管束之意。太孫模糊猜想到燕王的企圖,也感覺如許比較安妥,忙笑著向燕王行了一禮:“多謝王叔建言。”
燕王側身避開,正色道:“陛下,臣既然已經改口了,陛下也當正視本身身份的竄改纔是。您現在已是一國之君,頓時就要即位為帝了,待臣下不成再如此客氣。”
章寂想了想,點頭道:“也好。隻是文龍與大姐兒現下在那邊?幾時才進京呢?”
太孫聞言寂然:“王叔說得對,是侄兒想岔了。”
燕王是請他到大殿上朝去的:“雄師入城已有兩日,但都城臣民另有些民氣惶惑,特彆是當年你父親慘死,但凡是站在他那邊的人家都流浪了,剩下的這些勳貴都是袖手旁觀乃至是落井下石的,撤除臨國公石家在客歲重又投向我們,其彆人都有些心虛,又有建文汲引發來的幾家人,都擔憂你會秋後算賬呢。雖說他們可愛,死不敷惜,但眼下還是以大局為重,陛下且謙讓著些,等今後局勢安定下來,再漸漸清算他們不遲。”
太孫遲疑不定:“我・・・…我不想寬縱了他們,可如果世人非議……”
太孫又躊躇了:“論名份,呂太後還是我祖母,衡、徐二王也是我親叔,三皇子更是我親侄,侄兒便罷了,若我要措置呂太後,隻怕有不孝之嫌,世人曉得了,也會感覺我不敬祖父的。可若要我對他們從輕發落,我又・・・・・・”他咬咬牙,“他們當年也是朱允的虎倀。”
燕王輕咳一聲,見殿內隻剩下本身和太孫以及胡四海三人,便抬高聲音道:“宮中起火時,翰之帶人奧妙潛了出去,命臣安插在宮內的人手幫著將朱允誆到此處綁起來燒死了。翰之和他身邊的人都親眼看著朱允被燒成黑炭,確認無誤。”
章寂沉吟著,還未承諾,那邊廂章敬已經派人過來了。
父子相見,天然有一番彆情傾訴,隻是在場的人裡,除了章寂是老父,剩下的不是弟婦就是侄女,加上又是在堆棧裡,章敬也不好過分失態,便道:“我們家疇前的宅子已經被朱允賞賜給彆家了,又顛末改建,現在早已變了模樣。陛下便另賜了兒子一座宅子,離疇前的舊宅並不遠,父親不如先隨兒子疇昔安設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