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草見宋喜一隻腳迫不及待地已經跨上了戲台的樓梯,又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地嘟囔道:“這麼急著上高檯盤,誰還冇看過戲?”
朱氏笑著搖了點頭,轉頭對身後的一個小丫頭說道:“去把朝花叫來。”
“你們說說本日是誰的不是多?”秦綸板著臉問道。
卷草句句帶刺,一旁的宋喜臉漲得通紅,也不敢多言語,卻死活再不肯上去了。秦綸礙於有人在,冇有多言,神采卻很丟臉,場麵一時候難堪非常,連朱氏都發覺到了,笑道:“你們個個躲懶兒不上去奉侍,那就都在這兒吹風罷!你家蜜斯轉頭我親身服侍。”
卷草本就是為聯珠打抱不平,常日裡秦綸去那裡都帶著她和聯珠,她宋喜初來乍到憑甚麼越到聯珠前麵去?便負氣說道:“好姐姐,蜜斯那裡離得了你?你一刻不在,蜜斯便不安閒。倒是有些人,巴巴地想著看戲,彆一會兒忘了本身是服侍人的人。”
朱氏打趣道:“手膀子不打折了,我可不依!”
宋喜聞聲這話,這才認識到卷草彷彿是衝本身來的,忙愣住了腳步,一時候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不一會兒,小丫頭領著一其中等身材模樣渾厚的丫頭過來,朱氏拉著這個叫朝花的丫頭的手對秦綸道:“朝花這丫頭,是我從孃家帶來的,你彆看她笨笨的,倒是個實心眼兒的人。可貴的是,你曉得我孃家是開老字號中藥鋪的,太病院也有我家的藥,這丫頭之前在鋪子裡幫過忙,略通藥理,雖比不上宮裡的大夫,但絕對比那些赤腳藥婆、江湖郎中短長多了,你如有個頭疼腦熱,她給你配上一副藥也就好了。這丫頭現在就給你,你入宮也帶著她。那些貓兒狗兒打鬥,你隻裝看不見就完了,用著聯珠、朝花這些本分人是端莊。隻實在不像了,敲打兩句,說很多了,反而聽不出來。”
秦綸本不缺丫頭,但見是朝花給的嬸嬸給的,也不好不要,便勉強帶了歸去。
秦綸拿帕子捂著嘴還是“撲哧”笑出聲來。
宋喜絞著衣角,低著頭,半晌纔開口道:“是蜜斯說命我跟著的,宋喜並冇有做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