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獸_第二百三十一章 偷天換日 (上)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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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些脾氣窄的人物。本事本領倒不見得出挑拔份兒,倒是專門的恨人有、笑人無,多吃上半口葷油能樂三天,少得著一個大子兒得氣半年。見人紮堆兒說個悄悄話,回家能躺炕上揣摩一宿,就怕那冇叫本身聞聲的悄悄話在群情著本身的弊端。等得第二天再見著那些紮堆兒說悄悄話的人物,內心頭已然將人產業作了殺父仇敵,恨不能食肉寢皮方解心頭之恨!

可話還得再說返來,正所謂兩人一天下、三人成江湖。世上痛恨千百種,同業端莊是朋友!

跌坐在街麵上,朱寶兒眼瞅動手裡頭倆食盒都摔得變了形狀,菜湯也都順著摔裂開的食盒裂縫朝著外邊流淌,眸子子猛地轉悠了幾下以後。一個軲轤便從地上爬了起來,伸手死死地攥住了那倆正相互抱怨的丁壯男人:“你們可甭想溜肩兒!我但是瞧得真真兒的,你們倆跟那大個兒就是一夥的!弄砸了我這用飯的傢什,你們可甭想著就這麼走人!”

內心頭憋著壞主張,朱寶兒天然也就用上了這跑堂擠兌廚工的體例。連續好幾天下來,全都是等得攢了好幾桌客人點的菜名,這才插科譏笑、顛三倒四地把那些個菜名報給了廚房裡的大徒弟,就盼著廚房裡頭大徒弟一個拿捏不住了出個洋相,這也就能藉著主顧的麵子壞了大徒弟的飯碗!

“這就能怪了我不是?常日裡就聽著你說殺七個、宰八個。拳打南山猛虎、腳踢北海蛟龍,今兒如何就冇見著你這些個本領、倒是光見著你犯慫?!”

目睹著廚房裡頭大徒弟不買本身那點小賬,本來就是本身冇事理的這點事兒。天然也不敢鬨騰到掌櫃的麵前,朱寶兒倒是當真把這口氣給憋在了內心頭。

還得說各行裡頭都有各行的學問、門道,也有些個上不得檯麵、說不出口的損招。就像是朱寶兒乾的這跑堂的活兒,但凡是存著心秘密拿捏廚子,那也隻消攢上幾桌客人點的菜名一股腦報給廚子。捎帶著再把那合轍壓韻的字眼給摳了去、本來點菜的挨次再弄個顛三倒四,普通二般的廚子當時就能叫這亂七八糟的菜名鬨得不曉得該如何動炒勺。萬一要再炒漏了一兩樣菜、讓上門的主顧久等,那買賣鋪麵上的掌櫃立馬就能急三火四衝進廚房,輕了多少撂幾句閒話,重了那可就得請那技術本領不到家的廚子捲鋪蓋走人!

扭臉避開一陣直衝著鼻梁骨打過來的北風,朱寶兒很有些自怨自憐地歎了口氣,嘴裡頭荒腔走板地哼哼起了一段《坐宮》裡頭的西皮慢板:“楊延輝坐宮院自思自歎,想起了當年勢好不慘淡。我比如籠中鳥有翅難展,我比如虎離山受了孤傲。我比如南來雁失群飛散,我比如淺水龍困在沙岸......”

捱了十七八個大嘴巴,再饒上四五六個窩心腳,還得虧了一味樓中掌櫃的好說歹說、打躬作揖,那叫一盤鍋巴肉片洗了把臉的主顧總算是繞過了已然叫打得爬不起來的朱寶兒。可也就從這事兒以後,本來能在一味樓裡擰著嗓門拿捏調子的朱寶兒就算是倒了秧子,雅間的客人天然再輪不上朱寶兒號召服侍。隻把個十冬臘月的天兒提著食盒送飯跑街的苦活兒擱在了朱寶兒的肩頭。

叫那門神般魁偉的男人撞了小我仰馬翻,手裡頭提著的食盒也都摔出去老遠,朱寶兒頓時扯開嗓子慘聲呼喊起來:“嘿喲.......今兒這是撞了哪路喪門神了.......但是撞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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