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上,四九城中垂垂就有了很多專門服侍四九城裡姑奶奶們消閒的地界。
耳聽著胡千裡絮乾脆叨將天星行裡諸多故事說過一遍。佘有路倒是非常獵奇地朝著胡千裡問道:“胡師哥,照著您方纔的說法,這天星行裡的人物倒還真是四九城裡了不得的一股人脈?可這些年下來如何就冇傳聞過能有人用得上四九城裡這些天星行的人物?”
瞪圓了眼睛,佘有路頓時開口叫道:“貓兒爺?城北邊那位”
身子朝後一仰。佘有道頹廢地靠在了椅背上:“這回可真是繞來繞去,到了繞到咱火正門宿世朋友頭上了!甭問,都不說尋這位貓兒爺給天星行裡的人遞話幫手,那就是見著了我們的麵兒,估摸著那位貓兒爺也都能拿話把我們擠兌到房頂上去!”
雖說是四九城裡五行八作,乾哪行都是賣力量、憑技術用飯。可這乾天星這行活兒掙飯吃的人物,倒是如何都叫人瞧不上眼――老爺們乾這服侍堂客的活兒本來就多少有點兒上不得檯麵,更何況還是奔著堂客下三路號召著的主兒,那不是更叫人瞧不上眼?
既然四九城爺們能玩得這麼舒坦,那四九城裡各位姑奶奶天然也得有個消逝閒情的去處不是?
也是叫牙行中人攢一場牌局,屋子外邊先就得配倆半紅不黑的角兒咿咿呀呀唱著粉戲,吃喝玩意也全都是打從各處著名的素齋館子裡拿食盒捧了過來。四方牌桌上頭象牙麻將來回拍打。桌子底下更是叫人挖了個洞穴,裡頭蹲著個端倪姣美的對勁小廝,夏季時在那洞穴裡蹲著添碳加柴,夏天時更是得打扇加冰。厚厚的桌幔下邊再有些如何活動,倒是真叫人說不出口來!
也就打從有了天星這個詞開端,四九城裡乾那些個上不得檯麵謀生的主兒,反倒是格外多出了集合歸齊的名頭――天星行!
人都說暗裡活動、不見天光,天底下天然也冇有不通風的牆。但凡是坐在這有對勁小廝添薪服侍的麻將桌上耍過幾次,家裡頭老爺總也能得著點兒風聲。為保自家顏麵,這些位太太、姨太太的如何了局天然是不言而喻,那添薪的對勁小廝怕也是得在永定河裡入了循環!
微微點了點頭,納九爺也是無可何如地說道:“這位貓兒爺,暮年間像是還跟千裡你有過節?”
場麵上都說是澡堂子的水、說相聲的嘴,那可真是要多渾有多渾。可哪怕是在天橋撂地說相聲的把式,收場前也都得照著端方呼喊一聲:“我們哥兒倆這服侍諸位一段葷口兒,可得先問一句――場麵上有女客了冇有?要有女客,您高一步容我們哥兒倆一耳朵?”
有好玩的,包一座帶著水榭涼亭的大園子,請了四九城裡當紅的角兒來一場堂會,輕紗簾子後邊坐著看一回台上黃天霸、白展堂豪傑俠義、聽一曲張瑩瑩、梁山伯委宛情腸。到動情處蘭花指撚著蘇繡的手絹拭兩滴悲秋淚,手一抬自有身邊服侍的丫環拿托盤捧著一封封銀元酬謝知音。
提及在四九城裡場麵上走著的爺們,閒暇時各自都有玩耍去處。好賭的攢寶局、好玩的捧角兒、好吃的奔酒坊、好色的上青樓。凡是有人想玩甚麼,四九城裡就能有人捧著這些位玩家消遣。真要把四九城裡能玩的各種路數走馬觀花耍上一遍,小一年工夫下來都不帶重樣!
感喟一聲,納九爺重重地點了點頭:“這事兒可真是九轉迴腸的這麼來繚繞圈。樞紐上頭還都卡在要命的處所!我說千裡,這事兒你也甭太叫真。當真如果尋不著天星行裡的人物幫手,我們再彆的想轍,如何著也不能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