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九爺,這時候甭管勝負,都得繃住了!顫抖個甚麼勁兒?!把你那寶貝鬥蠍亮出來吧!”
朝著一樣驚奇莫名的齊三爺與站在桌子旁的鬥蠍判官點了點頭,相有豹一邊極力用薺草反對著作勢欲撲的烏黑鬥蠍,一邊朗聲朝著齊三爺叫道:“齊三爺,我們這就鬥上?”
撚著顎下短鬚,齊三爺非常漂亮地點了點頭:“這是鬥蠍子,又不是打行裡拚刀客,非得正主兒上陣才行!來吧!”
雲淡風輕地淺笑著,齊三爺慢悠悠地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鬥蠍桌子上,非論貴賤尊卑,上場子的都是爺!昨兒選出來的十六名鬥蠍玩家,現在也就剩下了咱倆!照著我說......我這前麵墊場子的那隻鬥蠍也不消拿出來了,我們就是一局見真章!估摸著時候也差未幾了,納九爺,我們這就鬥上?”
就更彆提是在壓根存不住的水牌子上揮毫潑墨了......
看著已經夾著敵手的尾巴開端了狼吞虎嚥的烏黑鬥蠍,相有豹漸漸地直起了腰身,朝著桌子對臉孔瞪口呆的齊三爺一抱拳:“三老爺,承讓了!”
滿場嘩然當中,齊三爺倒是麵不改色,隻是拿眼看著瞠目結舌站在一旁的納九爺與相有豹:“既然手裡頭都有七殺蠍如許的奇怪玩意,那天然不能孤負了這秋蟲會的雅意――納九爺,請吧!”
眼瞅著納九爺已經一臉灰白的挪不動腳步,相有豹乾脆一把將納九爺按到了椅子上,抱著懷中的鬥蠍罐子大步走到了齊三爺的劈麵:“三老爺明鑒,我這師叔今兒身子倒黴索,我來這一場,成不成?”
“七殺蠍配點金石,這可就是關老爺拿著青龍偃月刀、呂溫侯騎著胭脂赤兔馬!這回......納九爺手裡頭那隻七殺蠍,隻怕是不敷瞧的了?!”
隻這一擊,中間觀戰的好些鬥蠍玩家已經大撥出聲!
而賠率也刻薄,都是一賠一的局,如同大街上力巴扔大子兒賭勝負、一翻倆瞪眼,誰也不訛著誰!
就像是在近身搏鬥時,身形較大的人總會占有必然的上風普通,在兩隻鬥蠍方纔膠葛到了一起時,色彩烏黑的鬥蠍三兩下便翻轉了身子,將敵手死死地壓在了身下。而色作青紫的鬥蠍也不甘逞強,苗條而又有力的尾部蟄刺閃電般地不竭刺下,試圖讓敵手因為蒙受進犯後的疼痛而放開本身。
雖申明知齊三爺是在睜眼說瞎話,但一看到那霸場子以後便冬眠起來的七殺蠍,能有資格登上半月樓三樓的鬥蠍玩家,頓時鼓譟起來:“都是七殺蠍,誰高誰低,場子上見!”
隻一看剛落在鬥蠍盆子裡的那隻鬥蠍,周遭圍觀的鬥蠍玩家禁不住再次抽了口寒氣!
而在齊三爺劈麵。穿戴一身短打扮的納九爺倒是一臉的嚴峻,再加上秋老虎炎熱,從在半月樓三樓的那張太師椅上坐下為止,納九爺身上的汗水就冇乾過,不一會兒就打濕了後心好大一片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