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立火正門!”
信心滿滿地一拍豐富的胸脯,相有豹倒是一臉毫不在乎的模樣:“開店的不怕大肚漢,窯姐兒還怕胭脂客?不就是八大鬥獸麼?當年我徒弟一年內能調教出來八大鬥獸,現在我還真不信我學不成我徒弟乾過的那點事!再說了,您但是本年秋蟲會上服侍出蟲王的主兒,蛇蠍鷹犬、猴雞鼠牛這八大鬥獸裡,您已經占了一份頂上香火了!”
急得原地團團轉了好幾圈,納九爺恨得牙都快咬碎了:“你個死孩子......我承諾,我承諾了成不?!”
嘿嘿壞笑著,相有豹變戲法般地抬手將兩塊大洋扔到了兀自乾脆不休的老廟祝懷中,回身亮著嗓門朝著身側周遭瞠目結舌的鬥蠍玩家呼喊起來:“各位長幼爺們,煩惱各位四九城裡場麵上走著的爺們做個見證――我師叔納九爺,要重開仗正門!等我師叔拜過了五毒廟,戴穩了這蟲王的簪花盆子,一事不二典,四九城裡火正門的字號,也就算是戳下來了!各位場麵上走著的長幼爺們,賞光給喊一嗓子?!”
“得蟲王立威,火正門威風!”
“掌著響器的......從速敲打起來!本年秋蟲會的蟲王露臉了!”
伸手在納九爺腰眼軟肉上狠狠掐了一把,相有豹盯著疼得幾乎蹦起來的納九爺叫道:“這時候您倒是魔怔了不是?摸摸您腦袋上頂著的那簪花籃子,要不是得了本年的蟲王,這簪花籃子能在您腦袋上頂著?”
半月樓中秋蟲會,選出了蟲王以後,向來是不放炮仗的,就怕那炮仗內裡的硫磺熏著了鬥蠍。
擺出了一副驚詫莫名的神情,相有豹不管不顧地叫起了撞天屈:“師叔,您這話可就真不對了!都不說眼下這四九城,可著全天下找找,誰坑人是拿著大洋朝著您兜裡塞、順帶著還把您當祖宗供奉起來的?”
“你那缺德帶冒煙,闖了禍就跑,還拿著本身師弟頂雷的徒弟!”
“您可不能這麼說我徒弟......”
五毒廟中,供奉的是五種爬蟲毒物。除了端五節時,家裡有孩子的人能上廟裡求個畫著五毒的五行符給孩子護身、香火能暢旺幾天以外,常日裡冷冷僻清的五毒廟幾近冇啥人幫襯。廟裡頭的老廟祝常日裡都靠著一門用白沙子寫字的技術,在街麵上唱五毒經勉強餬口,也就希冀著四九城裡每年秋蟲會上選出了蟲王後拜五毒神的端方多撈幾個,也能買幾斤豬頭肉打牙祭開葷。
這邊鬥蠍桌子上方纔分出了勝負,都還冇等站在鬥蠍桌子旁的鬥蠍判官發話斷勝負,那邊已經有功德的鬥蠍玩家衝到了半月樓三樓的窗戶口,扯開了嗓門呼喊起來:“納九爺贏了!”
擠在人縫裡,相有豹差不離都使出了火正門裡秘傳的小身材,好輕易才擠到了一臉恍忽的納九爺身邊,悶著嗓門在納九爺耳邊呼喊起來:“師叔,記取我們那大事!”
應著納九爺,半月樓中管事的二掌櫃,另有秋蟲會上鬥蠍判官的掌把子劈麵就是一個四海大揖,亮著嗓門朝納九爺呼喊起來:“請蟲王簪花!”
迷濛著眼睛,納九爺硬著脖子轉過了腦袋,像是看著陌生人般地看了相有豹好半天,方纔從嗓子眼裡擠出來一句話:“我們這就......贏了?”
紮煞開胳膊護著被人群不竭擠撞的納九爺,相有豹一本端莊地點了點頭:“在家裡頭我們都籌議好了的――能拿下本年秋蟲會的蟲王,那師叔您就出頭重立火正門的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