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一聽散瘟二字，相有豹頓時瞪圓了眼睛：“師叔，我去定福莊的時候，也聽老福叔說過散瘟這話。這散瘟到底是如何個把戲？”

很有些焦急地伸手撓了撓頭皮，相有豹很有些無法地朝著納九爺苦笑道：“我的個師叔，您如何說啥都能扯到五百年前去您就隻說這散瘟在四九城地界上的事兒，不成麼？”

朝著被燙得哭天喊地的九猴兒一呲牙，相有豹慢悠悠地走到了大缸中間：“我的九猴兒爺，你這又是玩兒哪一齣啊？叫你沐浴燙衣裳，你這是弄擰了吧？連人帶衣裳一塊兒燙了費心不是？”

一樣被那藥水的苦澀折騰得呲牙咧嘴，相有豹朝著納九爺澀聲應道：“是我徒弟在關外鄂倫春人那兒得著的方劑，說是當年大明朝打高麗的時候就留下來的，一準錯不了！”

微一擺手，胡千裡冷著嗓門朝相有豹說道：“甭廢二遍話了，我都聞聲了！”

雙手接過了胡千裡寫了三個名字的白紙，相有豹一邊冷靜記取那些人名和寫在人名後的地名，一邊曼聲朝著胡千裡說道：“這位賽東青，這算是人名，還是外號？”

瞄了一眼正在大堂周遭打掃的小門徒，納九爺也決計腸抬高了嗓門：“要打根兒上說，這散瘟就得是三國當時候的事兒了！曹操征東吳，部下士卒不平水土，虎帳中瘟疫四起。這曹操當時就用木筏把病死的士卒順水飄到東吳那邊，好懸就鬨得東吳疫病橫行！”

冷哼一聲，胡千裡昂首朝著相有豹說道：“也不必瞞你，你嬸子當年是書寓出身，惡習頗多，來往人等當中，天然是三教九流、稂莠不齊！聽很多了，這四九城裡的鬼蜮伎倆，也就瞭然於胸！你和納師哥說的這散瘟的活動，能從中得利的人我都寫下來了！特彆是”

搖了點頭，相有豹訕訕地朝著胡千裡應道：“徒弟就提過一句，說火正門裡有九聽十八望的工夫！倒是教過我在老林子裡尋鬥獸時候用的‘聽風’、‘望道’，其他的”

轉悠著眸子子，相有豹思忖半晌，猛地伸手悄悄一拍桌子：“那定福莊這瘟病，怕不就是有人散瘟？！師叔，這事兒我們得管管，那但是好幾百口兒性命呢！”

“出去！”

獵奇地循聲走進了二進院子，鮮明在目標便是九猴兒連人帶衣裳地被人扔進了一口空著的大缸裡，而站在大缸中間的納蘭正拿著個瓜瓢，一勺接著一勺地將冒著白氣的熱水朝著已然將近漫出來的大缸裡添了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