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熊爺說完,那瘦高男人猛地嘲笑一聲,打斷了熊爺的話頭:“場麵上的端方?場麵上要真有端方,那這四九城裡就不該有大錢鍋夥!瞧瞧我這大錢鍋夥裡的兄弟,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叫場麵上的講端方的人給擠兌得冇了端方!到現在混得拿命換錢求活路,真就跟唱蓮花落打牛骨牌掃街要飯的叫花子差未幾了!我說兄弟們,給諸位四九城裡場麵上守端方的爺們露一手我們的不守端方!”
世人嘩然之間,那腦袋上扣著一頂破草帽的肥大男人倒是一屁股坐到了場子中間,一把摘下了腦袋上扣著的那頂破草帽,呲著一口慘白的牙齒朝熊爺怪笑起來。
也冇等喬一眼接上相有豹的話頭,中間連踢帶踹把那老朝奉弄醒了的假和尚已經扯著嗓門叫喚起來:“喬爺您可千萬彆叫這小子給繞出來了!就這小子,一肚子滿是花花腸子,肚臍眼裡都朝外邊冒壞水!他說那瓶子裡的物事有毒,可誰曉得他是不是先吃體味藥?”
順手把那雨水青的瓷瓶子扔到了一旁,相有豹抬手指了指另一張八仙桌上擺著的另一個一模一樣的雨水青瓷瓶子:“喬爺如果覺著我耍了甚麼花腔,那您也叫小我驗驗那瓶玩意?”
再次抓起了另一個圓溜溜的竹筒,相有豹客客氣氣地將那竹筒子遞到了小藥鋪掌櫃的手上:“一事不煩二主,光駕您再瞧一眼這個?”
還冇等熊爺把話說完,從圍觀的人群中猛地竄出來一個扣著頂破草帽的肥大男人,像是喝醉了酒普通地一起趔趄衝到了即將燃燒的令香旁,抬腳便將那小香爐踢飛了出去。
哈腰撿起了那顆極其逼真的假眸子子,喬一眼把那顆假眸子子高高舉起,揚聲朝著周遭圍觀的人群叫道:“諸位都瞧瞧我這顆眸子子,這就是因為我喬一眼冇看準了人,燒著高香拜了鬼,這才落得這輩子隻能一眼瞧人!今兒這場麵,我喬一眼既然敢來,也就冇希冀著我剩下的那隻眼還能留住!甭管今兒場麵上誰輸誰贏,我喬一眼先把話撂這兒――輸了的賠一隻眼睛!”
不過是一碗茶的工夫,那苦著麵孔的老朝奉像是看清楚了那顆貓眼兒石的代價,風俗性地揚起了脖子叫道:“磕傷碰襤褸眼石一塊,鐺鐺......鐺鐺......”
在嘴角掛著一絲淺笑,相有豹抬手一指早已經擺好的兩張八仙桌:“喬爺您看細心了,這八仙桌上擱著的玩意,全都是有毒的物件!您如果不認得,這會兒還來得及找個懂行的上眼瞧瞧,也免得說我蒙人!”
對勁地點了點頭,熊爺盯著那隻剩下最後一燃燒星在閒逛的令香,朝場子中心走了幾步,揚聲朝著那些已經在太師椅上坐不穩屁股的地痞頭兒叫道:“諸位爺,這令香眼瞅著就要滅了!照著兄弟我看......”
穩穩鐺鐺走到了場麵中心,相有豹先是朝著在場的諸人作了個羅圈揖,這才轉頭麵對著用一隻獨眼冷冷打量著本身的喬一眼一抱拳:“喬爺,話說在前邊!今兒火正門裡跟大錢鍋夥約了這場麵,就為了大錢鍋夥占了我謝門神謝師叔房產的事兒!對錯是非,各家都說各家有理,我們也就甭多話了,照著場麵上的端方來吧!一句話――贏了的是爺、慫了的是孫子,從今今後,統統事情聽贏家的呼喊!”
“跟賽秦瓊鬥心眼子比狠......他還真是個白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