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德貝勒兩眼一橫、擺出了一副要脫手的架式,站在桌邊的鬥蠍判官立即伸開了胳膊,虛攔在了德貝勒與那公子哥之間:“二位爺,這秋蟲會可算是雅集!您二位如果有過節,出了半月樓的門,該如何摒擋如何摒擋!可在這兒,我們鬥的但是蟲!”
隻在半晌間,勝負已定!
低低的轟笑聲中,那生得白白淨淨的公子哥漲紅了麵孔,狠狠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鬥蠍子鬥不過,嘴上也這麼不積善,難怪你養出來這蠍子都跟你生得一模一樣,如何看都是叫雷劈得長花插了!”
寫押票的文筆先生已經換了兩撥,有幾個身子骨差些的文筆先生乃至都累得口吐白沫地癱軟在椅子上,被中間服侍著的壯棒小夥子給搭到了一旁,灌了好幾大碗白糖水才差不離緩過來。
“六十六!六十六!”
纔剛把兩隻鬥蠍放進鬥蠍盆裡,連隔開兩隻鬥蠍的薺草都剛抽開,納九爺服侍出來的那隻鬥蠍便猛地撲了上去,乾脆利落地將那隻南蠍按在了身子底下。粗大而又有力的雙鉗揮動之下,高高翹起的尾部蟄針閃電般地在那隻南蠍的背脊上連捅了4、五下,當時就看著那隻南蠍伸開了肢足、死了個乾脆利落。
鬆開了擋在本身服侍的那隻鬥蠍麵前的薺草,德貝勒在將薺草抽出鬥蠍盆子之前,不著陳跡地悄悄用薺草在本身服侍的那隻鬥蠍鉗子上一撥,頓時讓本身服侍的那隻鬥蠍半側過了身子,將一隻巨大的鉗子橫在了對方鬥蠍的進犯線路上!
垂垂地,叫喚著六十六號的聲音逐步集合起來,如同海潮般地沖刷著其他的叫喚聲,震得半月樓上敞開的玻璃窗都嗡嗡作響!
而換上的另一隻南蠍了局也一樣不妙,勉強躲開了納九爺那隻鬥蠍兩次霸道的衝撞以後,剛想要掉過身子反擊的南蠍還冇來得及伸開雙鉗擺出架式,納九爺那隻幾近是橫著雙鉗撞過來的鬥蠍猛地將南蠍撞得抬頭翻在了鬥蠍盆裡,生生被撕扯成了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