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助著對方掙紮的力量,再靠著扭回身材時增加的張力,那隻色彩深黃的鬥蠍毫不吃力地拽下了敵手的一條肢足。在敵手的身軀被拖動的刹時,色彩深黃的鬥蠍卻又借勢竄到了敵手的身後,毫不客氣地揮動著另一隻要力的鉗子,夾下了敵手的又一條肢足!
愣怔了好一會兒,那長得很有些肥碩的中年男人方纔吭哧著朝閉著雙眼的齊三爺叫道低聲:“三老爺,這......這隻怕分歧端方吧?”
在半月樓火線才豎起的十塊水牌上,拿著燙紅狼毫寫出來的簽號密密麻麻,從第一號一向排到了五六百號。在統統的簽號上麵,白水粉的蠅頭小字仔細心細寫著每個簽號代表的鬥蠍多重分量、賠率多少。
整整一天,擺在半月樓前門的幾張書案前都被擠得水泄不通!
抬起生得白白淨淨的麵孔,那公子哥兒戲謔地盯著桌子對臉孔瞪口呆的德貝勒,伸手從本身脖領子裡拽出了一塊用藐小的紅繩索拴著的、足有拇指大小的金黃色半透明石塊,朝著德貝勒一晃,嘲弄地冷哼道:“不就是點金石麼?你真當這麼大的個四九城裡,就隻要你有一塊點金石?!”
隻在半晌間,勝負已定!
看著管家撩起馬褂前襟一起小跑著朝樓梯口奔去,齊三爺抬手招來了另一個站在三樓角落裡的中年男人,指導著樓下那裝滿了財帛的龐大木鬥問道:“眼下收了多少了?”
再看德貝勒放進鬥蠍盆子裡的那隻鬥蠍,倒是生得格外的猙獰。或許是因為在豢養鬥蠍時利用了點金石的原因,德貝勒的那隻鬥蠍長出了一對帶著紫金色的大鉗子,斑白相間的蠍尾也比平常的鬥蠍長了很多,就連蟄刺也顯得格外的細弱。
猛地展開了雙眼,齊三爺的眼中閃過的一絲冰冷的光芒,刺得那中年男人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三老爺,我這就按您叮嚀的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