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臉看了看這幾天一向忙著把那些個火正門裡的主顧牌子倒騰出去的相有豹，納九爺躊躇著說道：“就明兒？是不是還得找人算個好日子......再說了，我這內心還是拿不準！雖說這兩天的工夫，我們火正門裡的主顧牌子賣出去了很多，可這主顧牌子總也得有賣儘了的那天不是？到時候......”

微微點著頭，胡千裡那一年到頭都僵著的麵孔上，可貴地暴露了一絲笑容：“是這麼個事理！那些玩家買了火正門的主顧牌子，總會想開費錢就得花得值得！到時候把玩意送到了我們手裡，再眼睜睜看著那些玩意被我們服侍好了，這今後......就短不了再上門了！”

自打巡警局那佈告貼出去開端，火正門堂口新換的鐵木門檻都差點叫踩薄了三分。各路好熱烈的爺們一撥接著一撥的找火正門掌門納九爺套友情，都想著能在這最能看熱烈的處所先占一塊地盤。

一把拉住了納九爺的胳膊，相有豹拽著納九爺坐到了身邊的椅子上：“早都預備齊了――南市口炮仗齊家的萬響鞭，天橋口上的響器班子，外帶著另有周遭街坊四鄰，也都上門送過了叨擾點心！”

把狼毫筆擱到了一塊青瓦石做的筆架上，胡千裡伸手一拍帳本：“旁的活兒我不敢在師哥麵前顯擺，就算賬......不瞞師哥說，這幾年抓黃皮子養不活家，我還接著很多商店算賬的活兒！真要細說的話，四九城裡好幾家老字號的年關總賬，都是師弟我算的！”

火正門堂口的宅子倒是裡外三進，朝著細了算能住出來小二百號人。可火正門裡從掌門納九爺到謝門神家裡那還剛斷奶的孩子，滿打滿算也就不到二十口兒人。

――得嘞！這火正門裡的主顧牌子，旁的好處我們先不提，就三天後您要看的那場熱烈，旁的冇有，二層望樓內裡，指定得給您備上一張太師椅！

再一細探聽，這火正門裡獲咎不起的主顧爺們竟然就是那大柵欄扛活兒的力巴、八大衚衕送毛巾把兒的大茶壺，上門套友情的這些位爺們更是坐不住了――就這路貨品，也敢說是四九城裡服侍玩意的妙手？！

――這牌子可分了三六九等，最底下那一等木頭可已經賣完了，現在剩下的這些銅牌子、玉石牌子.....那可有點貴！

掰動手指頭數算了一番，納九爺欣喜地點了點頭：“還成，是個能辦事的！”

目睹著上門套友情的這些位爺們一個個火沖天靈蓋的模樣，相有豹更是不急不惱，隻是伸手從大褂內裡摸出個拇指大小、拿紅繩索穿戴的木頭牌子朝著桌子上一放――還真不是瞧不上您，可兒家費錢買了火正門裡的玩意牌子！憑著這玩意，一起來調教玩意的爺們，那就得輪著人家先來！真如果看上了火正門裡服侍出來的各路玩意，那也得緊著人家先挑！

端方了神采，相有豹一本端莊地朝著滿臉驚奇神采的納九爺說道：“不但是師叔您，火正門裡各位師叔全都有兩套如許的衣裳！您可彆忘了，現在您是火正門的掌門，諸位師叔也都是火正門裡鎮場子的供奉。如果冇幾件能在人前充場麵的好衣裳，您也不怕人家小瞧了火正門裡的步地？”

靜夜當中，兩人再也冇有說話，隻是悄悄地相互依偎著，看著那些屬於她們的男人們，看著屬於她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