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著嘴唇輕笑著，夏侯瑛荷倒是朝著相有豹微微一禮：“既然九猴兒都這麼說，那今後我可就叫您一聲哥哥了！今後瑛荷苑裡有啥事兒，還得靠著哥哥您多照顧？”

打眼看了看那已經變了形的大洋，駝爺那被酒漚紅的眼睛猛地一睜，這才昂首朝著相有豹拱了拱手：“看在火正門的麵子上，今兒這事情......就這麼著吧！算是便宜了這小娘們......”

或許是看著相有豹已經逛遊了好幾家小攤兒，幾個在老官園街麵上來回漫步的牙紀頓時湊攏到了相有豹的身邊。此中一個脖領背麵插著把紙扇子、身上還穿戴件八成新長衫的牙紀朝著相有豹一拱手，露著滿口的煙牙笑道：“這位爺，您這是想尋點甚麼玩意回家服侍？”

平常說來，能在老官園街麵上擺攤兒售賣生靈的小掌櫃，多少也都在馴獸行當裡廝混過些光陰，各種野門路的法門也都各自曉得很多，在售賣的生靈身上玩葷招兒的更是不在少數！

“哪兒來的棒棰？欠清算了不是？”

隻一聽相有豹話語中，火正門不會摻雜老官園場麵上事情的意義，那牙紀頓時連連拱手：“這還很多謝火正門裡的徒弟賞飯吃！冇得說，徒弟您自便！真如果瞧上了甚麼玩意，您拿走就是，都算是我們牙紀行的！”

帶著三分警戒，那牙紀臉上倒是笑得非常熱絡：“火正門裡的徒弟......得閒了，我們倒是要上門就教一二！這老官園街麵上，要提及瞧各路生靈的目光，那還得算火正門的徒弟能一眼定乾坤！”

學著九猴兒豪橫的模樣，相有豹大大咧咧地一揮手：“自家妹子，那冇說的！”

提著個裝著兩隻猢猻的竹籠，相有豹順著老官園的街麵慢悠悠地漫步著，時不時地還靠近了那些個售賣各種生靈的攤仔細心瞧瞧，或是與那些蹲在攤子前麵的小掌櫃閒談幾句，實在閒散非常。

擦著相有豹的身邊，九猴兒像是條小泥鰍般地滑進了屋子，尖細著嗓門朝夏侯瑛荷嚷道：“瑛荷姐，你冇事吧？”

話音未落，方纔那半大孩子已經氣喘籲籲地跑回了方纔肇事的街口上，跳著腳拿眼睛四下打量，遠遠地便瞧見了正與那牙紀說話的相有豹。

猛一揮手，相有豹握在手中的兩塊大洋猛地激射而出，精準地打在了一名青皮地痞手中握著的小攮子上！伴跟著那青皮地痞的一聲怪叫，兩塊大洋已經與那把小攮子一起掉落在地上，摔出了幾聲脆響！

哈哈大笑著，相有豹伸手指著九猴兒，轉頭朝著夏侯瑛荷說道：“瞧瞧咱九猴兒爺，這肚子裡的心機可真是......百轉千回！”

而那些個擺攤發賣生靈的小掌櫃，也是不敢等閒的獲咎這些目光暴虐的牙紀。特彆是那些多多極少耍了些葷招兒的小掌櫃，更是要三不五時地給那些牙紀貢獻些吃喝、進貢些小錢，乃至還得容牙紀在做成了的買賣中拿些抽頭！

再次拱手行禮，相有豹客客氣氣地朝著那牙紀應道：“不敢當徒弟二字，恰是火正門裡學徒！”

強忍著心頭的笑意，相有豹一本端莊地朝著九猴兒說道：“我火正門方纔戳旗立字號，人丁不旺，想求九猴兒爺舉薦您幾位兄弟入我火正門裡做個學徒！咱火正門是小字號，常日裡也隻能管著學徒三餐一宿，外帶一年兩身衣裳，年節時再有幾個零費錢。九猴兒爺要覺著還行的話......給兄弟我幫這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