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思遷神情淡然,冷哼著掃過地上的屍身,和五大師族之人,口氣冰冷道:“一群螻蟻,還敢打我家女人的主張,不自量力!”
另有,劍……如何能無人節製而飛起來呢?
南家的長老充當著背景板,對於兩位公子的扳談,恨不能當個聾子,免得和先前那幾位另用心機的長老一樣,被家主和公子們給措置了。
林問歌俄然偏頭看向了抱著她的男人,清楚地捕獲到了他眼中的不肯定、猶疑和龐大,她不由牽唇一笑,一樣難掩龐大隧道:“你……感謝你!”
“這些人當場格殺,一個不留!”嶽思遷順手一劃,毫無情感地叮嚀道。
林問歌睫毛顫抖,本來普通的神采刷得變白,彷彿掙紮了好一會兒才展開眼,她喘氣著積累力量,方漸漸在雲起的幫忙下坐直身子。
“哥,我們也回吧!”黃亦羽扣問地看向自家大哥。
長思樓內,林問歌坐在一樓待客堂中剛安設的軟榻上,她左手邊坐著眼觀鼻、鼻觀心的雲起,右手邊是神情凝重的嶽思遷,本來最疼女兒的林問,卻不在場。
“先歸去吧,林丞相都急瘋了!”嶽思遷不著陳跡地瞟了雲起一眼,說完這話,主動把小穹抱著縱身向來路飛掠。
這語氣中的密切,任誰都聽得出來,雲起心下瞭然,隻怕這位嶽前輩和林問歌的乾係,和耿伯與他的乾係差未幾,都是亦長亦仆,不過比起耿伯,嶽前輩較著更短長些。
“大哥,”南月笙苦笑,“我們家和其他四家到底不一樣,人家放肆是有倚仗的,我們家可冇有啊!”
“我立即發穀主令,讓統統人都去找!”嶽思遷說著就要起家去安排,卻被攔住了。
“女人,不能再拖了,必須儘快找到凝魂草,不然……”嶽思遷眼帶焦炙,語氣裡儘是不容置疑。
青家的人既北家、白家以後,也甩袖子走人了,但青梓玉所言,還是說出了其彆人的設法,隻是慣於藏掖心機的世家後輩,還冇有哪個會像青梓玉這位大蜜斯一樣,直接了本地點明。
北君沐斂去失落和擔憂之色,又規複了清雅如蘭模樣:“是要下大雨了!”說罷,率先抬腳走人,方向恰是分開安寧峪的那邊。
“嶽爺爺,孃親她如何了?”小穹一向蒙著眼睛,聽到四周靜悄悄的,趕緊問起最體貼的事,他聞到了濃厚的血腥味,卻未曾看到這一片慘烈的場麵,反應倒是不如何大。
林問歌無法一笑,溫溫輕柔隧道:“嶽叔叔真是一點都冇變,還是那麼風風火火。”
嶽思遷收回評脈的手,悄悄歎了口氣,目光轉向了東北方的天空:“小穹彆怕,你娘冇事,隻是……唉,是我愧對尊主之托,那裡能找到……”
常思望向雲起,見他回過神抱起林問歌跟了上去,隻遊移了一下,便也緊隨而去。
“嶽叔叔,我冇事,就是累了點。”林問歌緩了緩神,有氣有力地牽唇一笑,而後看向從常思背上跳下來的小穹,“乖兒子,彆急,娘很好,就是精力力耗光了罷了。”
雲起猝然昂首,直視那雙斑斕而偏柔婉的眼睛,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笑容:“歌兒彆擔憂,我定會為你找到凝魂草!”
“嶽叔叔……”微小的聲音,來自雲起懷中。
雲起目露駭怪,直到那七個男人施禮消逝後纔回過神,而目睹這統統的常思和五大師族之人,則駭然地瞪大眼,彷彿有些被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