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來之時喬裝打扮,用的是顧家身份。
現在,大師兄已拿到婚書,鬼王前輩也得勝拜彆,本身還“一夜暴富”……
餘鬥站直身子,忽的話鋒一轉:“但是吧,長輩既然拿了您的好處,也就勉為其難,替您收殮了屍體,葬了個囫圇。”
海神虛戒裡的財寶富可敵國,恰是此行的本錢!
行船過程中,得知鬼王勝出、海神隕落,秋鵬等東萊銀衛皆是震驚不已。餘鬥天然派發些靈元玉,給弟兄們壓壓驚。
“有件事,要奉告嚴蜜斯。”秋靖看他們狀況穩定,這才提及,“飛龍大俠與我家大蜜斯的訂婚宴,將在本月十五停止!”
“供夜?”嚴雀眨了眨眼,旋即覺悟,“莫不是去灶屋門外,擺張小桌,上有供奉的菜肴,並擺三碗三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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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兒子被我當作章魚炸了,不過,是他先動的手!”
“您的死,我也有任務……”餘鬥撮土焚香,腔調古怪,“最後還拿了您的遺物,長輩真的知己不安。”
“以是呢,海神前輩,您就放心做鬼,結壯往生,切不成轉頭找我費事!”
東萊島南側船埠上,人潮湧動。
有這很多錢財寶貝,相乾支應、各處辦理,都便利很多。加上大夥兒的修行所需,都是一筆海量的開消。
半晌以後,五艘銀船重返東萊島,餘鬥的表情已是分歧。
“你細想看,誅殺海神,鬼王前輩是主力,但是你我、玄清,也都不成或缺——我們拚了性命搏這一遭,不出人為的嗎?”
“呸,是遭鬼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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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敷!”餘鬥說得理所當然,“冇了海神,東萊島每年都會少支出一大筆供奉,更首要的是,不會再有一名九星頂峰戰豪威脅東萊閣——我們還了海神虛戒,東萊閣就得欠我們更多情麵。”
“不然呐,您堂堂海神,到了陰曹地府倒是個無頭野鬼,豈不遭人笑話?”
“那可不必然……”嚴雀把他的手搓得溫熱,才垂垂放心,轉而提起海神虛戒,“那些財物,要不要還給秋家?或者,還一部分?”
想是那四位秋家戰豪,已將三戟島上的諜報傳回。
兩邊彙合以後,便乘坐銀船返程。
“忙完了?”嚴雀擺出凳子,坐在篝火旁取暖。仲春的海島,還透著沁人的寒氣,加上淋了半夜暴雨,就算改換了乾爽衣物,還是覺著受凍。
何況中土之行迫在眉睫,若想成事,總不能光靠一腔熱血。
餘鬥、嚴雀安睡一晚以後,各憑飛翔戰技直飛北灘——秋鵬昨夜見得風波安靜,早已帶領銀衛登島,在北灘露營。
“諸般民氣,倒是讓你算得通透。”嚴雀說不過他,細細思考,也能明白此中事理。
嚴飛龍存亡未卜,秋雲馗杳無音信。
嚴雀莞爾,笑語嫣然:“一言為定!”
過了正月,東萊島規複了與東南諸國的貿易,自是熱烈不凡。
一番酬酢後,還是將餘鬥、嚴雀安設在驚濤苑。
餘鬥、嚴雀剛下了銀船,便瞥見秋靖、秋波、秋濤三人迎上,雖不見了秋玄清,他們卻未幾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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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破此處,兩人便不再見商。再想著把海神虛戒歸還東萊島,豈不是孤負了鬼王前輩的一番美意?
“曉得。”嚴雀麵露溫馨,回想起一些過往,腔調悄悄,“供夜之事,向出處大師兄跟我哥籌劃,我打小在中間看著——之前嘴饞,還偷吃過供桌上的雞腿。”
嚴雀嗔他一眼,壓著聲音道:“啊呀,那枚天品異獸核還不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