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風陣陣,環佩叮噹,皇後率著大隊的妃嬪宮人,緩緩向禦花圃行進。這才行至半途,遠遠地瞥見了一池盈盈碧水和水邊那棟暖閣,便見鶯兒將裙子微提,暴露下頭一雙綴著繡球的鞋子,飛也似地向這邊奔了過來,皇後頗是驚奇,微沉了麵孔,待得鶯兒奔至麵前,立即開聲道:“鶯兒,這般行動,失禮至極!”
養心殿前,平康一臉嬌嗔,對著禁止本身進入殿內的侍衛大發雷霆:“你等快快讓開,本郡主可有國策要敬獻給皇上!禁止了皇上的要事,你等擔負得起嗎?!”
小宮女扶著皇後自打扮凳上站起,前頭自有宮人一重重移開了厚厚的帷幕,皇後思忖著,緩緩道:“許是在這屋子裡悶得久了,內心不舒暢,瞧今兒氣候不錯,鶯兒你帶幾個懂事的先去打掃打掃禦花圃那頭的暖閣,陪哀家去散散心。”
太子說著,看了看烈王與平康,誌對勁滿:“如有需求,草原部族必能呼應我天都號令,為我天都出兵夾攻呼韓葉!”
天子捋須不語,明顯甚為附和。
平康大喜,揮動著袖子就大踏步衝了出來。她一邊施禮,一邊眼睛一溜,發明烈王正端端方正垂首而立。
說著使了個眼風,鶯兒會心,回身靜悄悄地去了。
烈王皺眉:“平康mm,此言何意?”
平康眼睛發亮,點頭:“平康所指,恰是瀾珊國!若果瀾珊國肯借兵海上,出一支奇兵,圍困呼韓葉的都城,還怕呼韓葉來兵犯我國境麼?!那沐梭沙所求不過流雲,那麼我等隻需將流雲冊封公主,先賜名分,再賜豐富的嫁妝,風風景光將流雲嫁與他便可!”
烈王聲音很響的“暗笑”了一下,並未幾言。
平康點點頭,低頭在一側站了,隻是悄悄抬眼打量烈王,全不把天子的話當真。
殿外侍衛們不發一言,隻是禁止。平康瞪眼頓腳,就是不肯拜彆。少頃,殿內出來一個管事寺人,揮手道:“罷了,皇上命郡主進殿!”
平康笑了起來,越笑越歡樂:“呼韓葉馬隊強大,我等均知!但是,他的水兵呢?倒是從未耳聞!可偏巧,呼韓葉的都城毗鄰深水良港秋野港不過一二百裡……我天都國雖不善海戰,卻偏巧麵前就有一個自海上來的新邦交國,且,對方有求於天都……”
見她說得如此委宛,殿內世人一時也不好發作。天子重重哼了一聲:“也罷!平康兒你可聽好了,如果本日你說不出任何有效的良策,朕雖體恤你,也難逃祖製獎懲!”
太子輕笑:“那麼,還是兒臣先來吧!現在之計,我天都國與呼韓葉之間不過開戰或乞降兩條路。但北地酷寒,一入夏季,便是絕境。似我等天都軍士百姓,難以接受那邊的酷寒溫度,若戰地斥地於北方,則我天都必陷絕境矣!
皇後搖點頭,感喟:“罷了,不知為何,哀家這內心老是不結壯……”
鶯兒手持菱花鏡自皇後身後轉出,抿唇笑道:“皇後孃娘還是風華絕代呀,不愧六宮之首。”
平康輕笑,圓臉上儘是傲氣:“皇上,平康雖鄙人,也是端莊讀過兵法,學過戰策的!以平康看來,呼韓葉國與我天都國邊疆之爭早該有一個長治久安的體例!”
太子說得鼓起,在殿內來回踱步:“幾番考慮,兒臣覺得,將戰地挑選於草原為最好!兒臣曾入草原部族收買駿馬,以令媛搭橋,調換撲熱大汗的信賴,並有與兒臣聯婚的動議。想來我等出兵,撲熱必能大力互助,且草原地廣人稀,我天都虎帳駐紮其上,又與草原地主非常相契,故兒臣以為,借道草原是乃上上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