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流雲本來居住的小院子。
幾個路過,正在繁忙的丫環聞聲了平康的大喊小叫,都偷偷過來牽著香奴扣問:“這又是如何啦?”“姐姐冇事吧?”“她會不會真攆你出去?”
平康臉一沉,啪地甩開香奴的手掌,一頭大踏步地往前走,一頭嘲笑道:“你們這些主子,真真的不知好歹!我今兒就回了王爺,攆了你出府!”
麗姬的房中,蓬頭披髮的麗姬正困難地,一寸寸地將頭轉返來,眼中是深深的絕望:“你,你說的但是真的?”
緩緩撤去擋眼的布條,流雲的唇邊升起嫋嫋白汽:“我又要走到那裡去呢?”一時候,寒意徹骨。
香奴眨眨眼:“她,教我識字來著!”
香奴終究笑了笑,眼睛裡有非常的亮光:“郡主是朱紫,香奴隻是個奴婢,蒙您看重,原該感激不儘的!可若三言兩語,香奴就能儘忘舊主,那豈不是白做了一回人,竟是個牲口呢!”
白雪茫茫,天已微亮了,流雲將一塊通透的紗布裹在臉上,深一腳淺一腳,在雪地上儘力跋涉。她采了些草葉,編了些草繩綁在足尖製止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