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得直打跌,葛戴聞聲在帷帳外問了句:“主子醒了?”
“東哥――”他俄然撲了過來,神采猙獰,我哇地聲大呼,回身撩開帳子就逃,腳才方纔踩到實地,還冇來得及穿鞋,就被他從正麵撲倒在地上。
葛戴問道:“日頭起了,溫度就上來了。可貴格格起得早,要不主子先給您梳頭,然後您出去透氣兒?”
我低頭一看,身上可不就還穿戴襯衣嗎?
掌心觸及被麵,是一片暖融融的濕濡感,我皺起了眉頭,被子被他一把奪過。
“你彆管!”他俄然悶悶的吐出三個字。
他……他……他竟然吻了我!
“咳……”我被口水嗆了下,臉不由有些泛紅。
真是色女啊,我如何對個小毛頭品頭論足起來了呢?
我憋住笑,點頭:“是,是,八爺,我包管不會說出去……連你額涅那兒也……唔!”
少年人啊!敬愛的少年人……
海真朝西屋門口望了兩眼:“八阿哥醒了冇?可彆起晚了,一會兒可要去練騎射的……”
他擁著涼被,怔怔的坐在床上,兩眼瞪得老邁,視野卻木然的發直,毫無焦距。我內心發怵,嚇得不輕,抓著他肩膀搖了兩搖:“如何了?做惡夢了是不是?”
“東哥……你很香。”
我發明他固然年幼,骨架纖細,但身子卻並不如我想像中那般薄弱,胸腹肌肉健壯結實,以一個少年而言,還算滿有料可看的。
“哦,哦……褲子!褲子!”我忙點頭,“是了,你褲子也尿濕了。”
“喂,到底如何了?你倒是說句話啊!”
門外正和海真小聲說話的葛戴,詫異的轉頭看我:“格格,你如何不穿好衣裳就跑出來了?”
我垂垂斂住笑聲,看來此次皇太極是當真動了肝火,之前可從冇見他發這麼大脾氣的。
把葛戴打發了出去,我怕皇太極太尷尬,不好下台,便憋著氣謹慎翼翼地安撫:“實在……阿誰也冇甚麼……能夠是你臨睡前喝太多茶水,也能夠隻是你一時做夢夢見……”
然後他俄然衝我笑了笑,低下頭在我唇上又悄悄啄了下:“真的很香。”
心念一動,伸手在他肩背上一觸,公然沾手冰冷,指尖儘是汗水,不由又是感到一陣心疼,忙拾起床頭擱著的一柄葵扇,拿在手上悄悄替他扇風,
莫非……莫非……是男孩子發育期特有的阿誰?
“啊?甚麼?”
我張大了嘴,呆呆的看著他。
“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啞著聲解釋。
著地時屁股和後背一陣劇痛,可頭卻穩穩的被他用手托住,完整有害。
我錯愕的望著他。
扇了十來分鐘,我手痠了,便乾脆坐起來,換手持續。右手換到左手,左手又換到右手,也不知換了幾次,隻感覺兩條胳膊酸得都快舉不起來了。忽聽“咯”地一聲,皇太極的背脊俄然像蝦米普通弓起,而後彈跳起來。
“是……是嗎?你剛纔說甚麼了?”
他的眼神彷彿要吃人,臉紅得跟隻西紅柿普通,我卻越看越覺敬愛。
我抽了口氣,這小子哪根筋搭錯線了?
“你出去!”口氣更加卑劣。
在那一刻,我的腦筋被他攪成一團漿糊。
他吸氣,瞪眼瞪眼我,眸光如刀。
“格格,你臉如何這麼紅?”
這個動機突然間高聳至極的闖進了我的腦海,我耳朵裡嗡地聲,臉上被灼灼的燙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