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頓，目光狠戾冷厲的瞪向我，“東哥，不管你變成甚麼模樣，如果你真是東哥的話，你應當記得我曾說

阿巴亥終究掙紮著站直身，指著我叫道：“你究竟是何人？膽敢在大汗麵前裝神弄鬼，大汗病得胡塗

口撲去。

“大汗你……”阿巴亥氣得神采烏青，“你這輩子最愛的女人？”她咬牙，忽而仰天大笑，“是啊！

我內心冰冷，隻覺這一腳踩得實在冤枉，活生生的把本身送進了一個經心設想好的圈套。

侍衛們一個個嚇得噤若寒蟬，連帶艙內的那些侍女寺人也全被努爾哈赤猖獗的趕了出去。阿巴亥麵無

努爾哈赤擎箭把弓的手微微一顫，箭鏃稍許下垂，我趁這罅隙抬腳用力踢在屏風木架上。

這個男人啊——他但是努爾哈赤！馳騁於白山黑水，打下江山，叱吒風雲的大金國汗啊！

努爾哈赤目光如電：“你愛不愛我？這平生，你究竟有冇有愛過我？”

是啊！我陪了你一輩子，守了你一輩子，成果……你卻對我說，東哥是你這輩子最愛的女人……那我呢，

下我不管不顧啊……”

我與他之間僅隔了一麵紗質屏風，艙內逼仄，遠不過兩丈，這點間隔實在不敷容我回身逃離。

我驚懼的看著他的瞳孔一點點擴大、渙散……終究帶著一縷難言的龐大情素，沉痛而不甘的闔上了眼

“大汗！”阿巴亥慘淡大呼，撲過來緊緊抱住努爾哈赤嚎啕慟哭，“大汗！你不能有事……你不能撇

“過來！”他擲地有聲，字字清楚，“我要你一句話，如果你真是東哥，我要問你一句話……”

“宣大金國汗諭旨——”

“東哥……”他顫抖著雙手捧上我的雙頰，細細的摩挲，“真的是你麼？真的……”

我俄然發覺這時的努爾哈赤不太一樣，他的唇色灰白，雙靨顴骨處透出一抹潮紅……

我的思路閃現一團空缺，茫然無措間忽見努爾哈赤神情急變，五官痛苦的扭曲成一團，身軀震顫著，

“東哥——”一聲沙啞的厲喝如同雷霆電殛般在我身後炸響，“是你——我曉得是你——”

跟著她歇斯底裡的叫喚，艙門外湧進一群披甲侍衛。努爾哈赤驀地吼怒：“我還冇死呢，輪不到你來

赤色，慘淡的站在角落裡，雙手抵著艙壁，勉強支撐著發顫的身材。

艙內環侍的主子早嚇得捧首尖叫，跪縮在地上瑟瑟顫栗。

信賴以努爾哈赤的箭術之精準，我隻消有半點異動，便會當即被他箭斃當場。我握緊刀柄，手心儘是

瞼。

肩上的手勁加強，我被動的被他扳過身子。

理，揚言說我為亡國而生，讒言禍四國，謾罵我命不悠長——我在紮魯特生不如死，一條命早在那一年便

“我冇胡塗……”努爾哈赤扶住我的胳膊，將我從地板上拖了起來，語氣必定而固執，“她是東哥！

在與我目光相觸的一頃刻，他雙肩較著一震。

上兩句，俄然麵前的努爾哈赤一陣抽搐，雙眼一翻，竟然咕咚一頭栽倒在地。

我駭然的呆望他，他悄悄的與我對視。波光溢轉，狠戾的神采垂垂從他眼中淡去，浮起一抹似有似無

”

一隻顫巍巍的手重重搭上我的肩膀：“不要走……”調子驀地從高處跌落，餘下的唯有顫慄的低喃私

我驚奇的睇了眼努爾哈赤，公然見他神情有些衰頹恍忽。莫非說……努爾哈赤當真是病了？並且，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