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長安_第113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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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始至終,程玦都未跟著他們踏進青玄先生的房間,見她出來了,才抬眸睇了她一眼,緊接著又扭過甚看向彆處了。

餘光瞥過不遠處程玦的身影,倏然間,一個大膽的動機閃過腦海。引商鼓足勇氣,然後悄悄往那邊挪了挪腳步,然後在對方回身看過來時,很快開口問道,“若想曉得一個鎮守陽間的陰差的下落,我該如何做?”

青玄先生的院子裡剛好有一個水池,程玦不過是伸手在水池上空寫了“花渡”二字,本來安靜無波的水麵上就映出了一小我影來。

衛瑕手上有李瑾給的令牌,就算在宵禁以後偷溜出門,也不會被逮回衙門裡問罪。兩人清算安妥以後,引商便拿了把傘跟著他出了門。相處這麼久,他們早有了默契,他曉得她必然不放心他一小我走,她也曉得他不會推卻她的美意。

她的話還未說完,程玦已經繞過她走向小樓了,連眼睛都未向她身上瞥一眼。

“親仁坊?”引商按在窗子上的手都滯了一瞬,“回衛府嗎?”

這些日子裡,引商一向在想花渡當日要與本身說的話是甚麼。他很少會暴露那樣的神采,細心想想,他冇能說出口的那些話就是與這幾日的下落不明有關吧……

“不。”他扶著牆壁勉強站起家,“去見青玄先生。”

這對伉儷之間似是產生過甚麼不為人知的舊事。程玦對薑慎,與其說是討厭,不如說是避諱,就像是在避著甚麼災害一樣。而薑慎,嘴上說著不在乎,乃至另有閒心好言好語的哄著衛瑕叫他彆多想,但是說到底,她始終都不肯多提這段舊事。

隻是這個時候實在是有些晚了,到了親仁坊以後,引商敲了好一會兒的門,才見侍從過來開了門。而不等她先開口,侍從就略帶了歉意說道,“先生剋日染了風寒不見客……”

那像是在一個墓穴中,花渡手裡托著一盞燭燈徐行前行,隻是當他側過身子與身前的人說話時,引商也跟著快速瞪大了眼睛。

隻是在出門時,兩人不免會晤到院外的程玦。

獄長……這倒是新奇。

“陰曹地府有天國十八重,此中叫得著名字的總計一百三十八個,每個天國中又稀有不清的小天國,賣力羈繫天國的獄卒數以萬計。”眼下,蘇雅就拉了引商,偷偷奉告她,“程玦就是這些天國和獄卒的大統領,所謂的總領獄官。”

“是短序嗎?讓他們出去。”宅子裡響起的聲音打斷了侍從要說的話。

“這些事就說來話長了。”蘇雅的語氣非常意味深長,“他日再與你說,你隻要記得,你走到本日實在不易,性子也變得有些古怪,莫要招惹他就對了。”

愣了愣,幾乎把這小我給忘了的引商不知該不該說本身要去那裡。反倒是程玦,竟然問都不問,隻是走近了他們,大有他們去那裡,他就跟去那裡的架式。

像是如許的賢德之人,就算是委曲枉死,身後也無需入枉死城刻苦。何況,若他真是從枉死城中走出來的,又如何會記得生前之事?

隻如果從陽間走出來的,任是甚麼牛鬼蛇神,他都識得,乃至還能講出一個宿世當代的故事來。

這一日,陶胥不知如何竟然失了約,反倒是程玦俄然登門拜訪,並且決計留下來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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