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商很想曉得花渡現在到底身為那邊，如果他真的尋到了阿誰“謝瑤”的墓穴，那墓穴又在何方呢？

“他不是不畫女子，隻是自他十三歲起，他方纔明白如何畫出女人的美，我便不準他再畫任何一個女子，除了我。”時隔多年再提起當年舊事，薑慎神采如常，倒像是真的不在乎普通。

“他離了那位置也不是不能活，許是俄然閒下來無事可做，我那叔叔叫他來塵寰幫個忙，他也就應了下來。”薑慎的聲音帶了些倦意，懶懶的偎依在他身上，感喟道，“說來也怪，他與我那叔叔在任時都是惡名遠揚，陽間四周哀聲載道，大家都恨不得將他們兩個從那位子上揪下來千刀萬剮。但是比及他們離了任不在陽間了，冥司那些人反倒日日念著他們的名字，盼著他們返來了。”

各式心傷無法皆由他賜與，但是百般歡樂纏綿也因他而起。

這個時候，該睡的人已經都睡了。唯有衛瑕的房間裡還點著燭燈，他方纔排闥出來，便見薑慎正捧著一幅畫坐在屋內等他。

未等他說完，薑慎就笑了，“你還真是會問啊。”

她心知本身與陰司的牽涉越來越多，早已斬不竭這聯絡。但是若要讓這統統都未曾產生過，她還能像平常的凡人一樣安穩度日嗎？

程玦生前善畫山川，唯獨不畫女子，傳聞終其平生都未曾例外。但是薑慎手上的這幅畫，倒是一個女子的畫像。

引商一時語塞，竟說不出話來。

“這麼晚出門，我還當你是真的惱了，要今後離家再也不肯返來呢。”她笑盈盈的放動手中的畫卷，話雖如許說，卻也並未計算他出門做了甚麼。

而衛瑕雖點瞭然她心中所想，卻並未感覺她如許的衝突的心機有甚麼可指責的，“我畢竟不是你，乃至能夠說是……外人罷了。你經曆的磨難我都未曾切身材味過，我感覺別緻的事情，於你而言不過是磨難罷了。我不肯回到疇昔，隻因我迷戀現在的安閒。而你想要如許走下去，不過是不肯捨棄多年艱钜酸楚才換來的本日。我如果你，也會感覺如許的日子太累了，可若要輕言放棄，我一樣做不到。真要指責的話，與其指責本身，不如指責給了你現在的統統的那小我。”

“就算是塵寰，偶然候，比起群龍無首戰亂不竭之苦，百姓甘願要一個暴君當政的和常日子，如許的事情倒冇甚麼可奇特的。”衛瑕很少聽她提起陽間之事，也不知她竟對陽間大亂以後的事情如此體貼。

正想著，院門彆傳來衛瑕的一聲輕喚，“引商？”

隻可惜，程玦不想答覆她這些題目，乃至勸她不要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