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崑崙山那些資格很老的神仙說,許是因為蘇世曾在幼年無知時做下過很多荒唐事。對於這個來由,薑引和姬敏都不信,他們的師父到底是甚麼性子他們會不曉得嗎?哪怕乾過天大的荒唐事,在那位白叟家眼裡指不定還是值得誇獎的呢!
“你熟諳他?”引商很獵奇蘇雅此次為何如此美意,他不是該幫著華鳶纔對嗎?
正因為心知這一點,薑引如果想要偏袒薑西渡一次,獨一能做的便是不去禁止這一戰。
萬幸的是,華鳶彷彿並不在乎旁人的目光,對著這個“妹夫”翻了個白眼就大喇喇的往府裡走了。
這個動機天然是好的,引商也很樂意幫這個忙,但是當她將那長命縷拿在手裡以後,躊躇了一瞬,卻還是將這東西塞在了華鳶手裡,表示他去戴。
說到底,他纔是真真正正的上古神祇。哪怕是凡物,隻要經了他的手,也定能有趨吉避凶的用處。
說罷,他已將身子往門框上靠疇昔,似是冇骨頭普通,懶洋洋的伸了伸手,掌中很快便多了一把五彩斑斕的羽扇,緊接動手腕一動,那扇中竟扇出滔天火焰來,幾近將全部小院都覆擋住,而不等世人麵露驚懼,這大火在轉刹時又熄了下去,未留一絲陳跡,隻讓院內諸人感覺神清氣爽了很多。
事已至此,難不成他還能懺悔收回之前的話?
在此之前,他們這些與引商熟諳的人都是依憑著華鳶眼底那顆紅痣來認人,故此不管華鳶變成了甚麼模樣,也不難一眼認出。但是眼下卻有些分歧了。
任四周如何喧鬨,因力竭倒在地上的薑西渡幾近聽不到大師兄大怒的聲音。他漸漸抬起一隻手,看著掌心的血肉恍惚,漸漸是想要去擦一擦唇邊的血,終究卻還是將其捂在了眼上,粉飾住了眼底的黯然。
他竟是應了下來,真的要與住墨打上一場。
“五火七禽扇。”華鳶似是還冇睡醒,說話時仍有些漫不經心,“還在崑崙山時得來的。年代太久了一些,若不是昨日見了姬敏,我怕是都將這東西忘了。”
玉虛宮冇那麼多束縛,宮內的門人到了內裡再如何胡作非為恃強淩弱,師祖也極其護短,從不責備。但是隻要身為玉虛宮的弟子,就決不能違逆同門長輩,這是底線。
相較之下,若論循分守己、聽話靈巧、不驕不躁,薑西渡敢說玉虛宮第一,連第二都冇人敢當。誰能和他比啊?
蘇世在回到崑崙山的時候,剛好趕上這一場大戰的閉幕。他站在宮門外,眼睜睜看著住墨手中的攢心釘正要打中薑西渡前心,不覺便與薑引同時脫手一攔,硬是讓那攢心釘改了方向打入了中間的牆柱上。
但是這話卻換來對方一陣苦笑,“你不曉得門外那人到底是誰。”
再難,也隻能一搏。
但是,住墨卻不怕這個。
一陣手忙腳亂以後,待清算安妥,不肯意從正門出去的華鳶乾脆扯著她直接閃身到了趙家大大門口。
趙漓已經等了他們好久,瞥見他們的身影以後便親身從府中出來驅逐。但是當他的目光落在華鳶的臉上時,卻還是怔愣了一瞬,冇能認出這到底是誰。
二師姐苦苦傾慕著大師兄的事情,全部崑崙山上高低下都曉得得一清二楚。固然門規裡冇有師兄妹不得有私交這一條,但是師父聽聞這件事以後還是模糊有些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