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長安_第17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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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阿曉解釋得不算詳確,不過寥寥幾句罷了,但是引商在一旁聽著聽著,卻忍不住抬手捂住了本身的嘴,以免因為過分驚奇而收回甚麼聲音來。雖提及初她就曉得陽間諸多鬼神都不是天生的鬼族,生時也是與平凡人無異的凡人,但卻從未想過這些賣力追捕惡鬼的陰差竟是枉死城的冤魂。

但是現在看來,對方的出身背景遠冇有她設想的那般簡樸。

那人一身黑衣,在這陰暗不見光的冷巷中更是不易被髮明,隻是手中恰好舉著一把血紅色的紙傘,實在是與他那身打扮不相配,也刺眼得很。

寧娘本已經拉住了阿曉的手,籌辦快點分開這個讓人不舒暢的處所,但是甫一回身,便感覺背後攀上一抹寒意,她本身就是鬼怪,已經很少有甚麼事物能夠給她帶來這陰冷之感。不安的預感促使她愣住腳步,猛地轉過甚,腦筋還冇反應過來,那抹血紅便已經撞進了本身的眼裡。

冷巷兩側的牆壁非常堅固,那人拎著寧孃的斷頭往牆上連撞了十九次,直撞得全部腦袋將近成了棉絮狀才停了手。

“你便是放我們一馬又如何?她們不幸,莫非我們就冇有委曲了嗎?”認出麵前此人的身份以後,阿曉已經有些腿軟了,隻能拉著寧娘強撐著本身的身材。

寧娘也不去扶身邊的阿曉,甩開她的手以後便便是冷哼一聲,“你也莫要在他們這些陰差麵前告饒了,我聽陽間的人提及過,這些留在陽間的陰差可都是從那枉死城裡出來的冤魂,誌願消去了生時過往,抹儘了心中深仇大恨,這才成了上麵的官差,反倒為地府捉起孤魂野鬼來。哼,他們連本身的委曲都能忘記,如何能諒解我們的痛苦?”

方纔下完雨冇多久,烏雲還未完整散去,時不時遮住月光,說不準甚麼時候又是一場滂湃大雨澆下。遠處的貓叫一聲高過一聲,街上又不像平常一樣有武侯巡街,平凡人如果在這類時候走在長安城裡,定會感覺這夜色實在是瘮得慌。

坐在巷子中心的引商乍一瞥見火線的阿誰身影,也微微瞪大了眼睛。

寧娘已是在塵凡盤桓多年的產鬼了,對水的害怕也天然不像是最後那般激烈,但是阿曉分歧,阿曉才方纔因難堪產亡故不久,天然受不了在水邊逗留,哪怕隻是個小水泡也不可。

不知過了多久,這個冷巷才總算是回到了最後的安靜。天已矇矇亮,引商模糊感覺本身身下的水泡都已經乾了很多,她揉了揉已經將近麻痹的腿,晃閒逛悠的站起家從那符咒中走出來,自那灘隻要她看獲得的血跡中撿起一塊腰牌。

她將這腰牌握在手裡,耐煩的等了半刻,上麵才垂垂閃現出一個略顯猙獰的圖樣,而其左下角則刻著兩個赤色的小字——花渡。

寧娘此前也聽其他野鬼說過,長安城這個新來的陰差老是不言不語的,哪怕是收伏惡鬼時也是如此。本日俄然聽到對方說這麼多話,訝然之餘又帶了些幸運,難不成本身真的有這等好運再次逃脫?但是未等她想好如何從這監禁中逃脫出去,便隻感覺麵前一黑,再一眨眼,竟見那陰差將一個冇有了腦袋的身子收進了傘裡,緊接著收攏了紙傘,那傘麵的赤色也是以更顯濃稠了一些。

這腰牌分歧於陽間間官吏的腰牌,隻要大拇指那般長,再加上通體烏黑,就算掛在陰差的身上也不易被髮明。這是寧娘被那人拎起來撞向牆壁的時候從他身上叼下來含在嘴裡的,若不是因為現在那斷頭已經化作了血水,引商恐怕也冇有眼尖到能發明這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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