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說著話，華鳶已經不知從那裡摸出一副銅鏡來，對著鏡子撫了撫本身的臉頰，那專注的模樣看得她後背一陣發寒。

淡薄的霧氣中，涇河的河麵上隻要一艘劃子在隨水悠悠飄零。引商躺在船麵上翹著腿，嘴裡哼著不著名的調子，手上還握著一根魚竿。這個時候垂釣想來是不會有甚麼好收成的，以是她也隻是閒著無事拿這當個消遣。漁船和魚具是從三郎那邊借來的，船身上的符咒是青玄先生親身寫上的，接下來她隻需求落拓的守在這裡等著水鬼中計便好。

華鳶就坐在她身邊，看她無認識的抱緊了臂膀，似是有些冷。他伸了伸手，本想將她抱回房裡，但是未等觸碰到她，就見她在睡夢中俄然綻出一個笑容來，也不知到底是夢到了甚麼，竟會那樣滿足。

但善德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堆集下來的。從初能見到鬼怪再到現在習覺得常，已經是大半年的時候疇昔了，她偶爾也會從惡鬼手裡救下無辜陽間之人的性命，可這隻是為了財帛生存罷了，算不得善德。

不過看到這個，她倒是想起了那日在涇河邊醒來時身上披著的衣服。當時她本覺得這衣服是謝十一顧忌她是女兒身為她披上的，但是過後問起此事的時候，他們卻說尋到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披著那衣衫了。

才誇了兩句罷了，就這麼對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