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剛剛纔經曆了那般驚魂動魄之事,白阮娘還是不失大師閨秀的風采,從儀態到話語都挑不出一絲錯處來,不慌穩定,舉手投足都端莊得體,在麵對這幾個奇奇特怪的羽士時也不卑不亢,言語間帶著尊敬。而她那副邊幅,也正如久安之前所說的那般――是個千裡挑一的美人。
那是一個年青的女子,臉孔清秀,作少/婦打扮,走起路來身子閒逛悠的,總有種頭重腳輕之感,彷彿隨時會跌倒。她在符咒圍成的圓圈內裡盤桓了一陣,卻始終看不見甚麼,然後又往久安坐著的處所走去了。
還站在符咒中心的引商小聲的對著這邊喊著,“快起來快起來。”
但是交代完以後,她又感覺這安排彷彿有些不對勁,抬眸瞄了一眼華鳶那薄弱的小身板,最後還是改了主張,“一會兒你去吸引她的重視,我去搶繩索。”
這婦人聲音本就嬌滴滴的,現在恨不得聲淚俱下,更是惹人顧恤,苦苦要求之下引商都快心軟了,但是是以讓她罷休也是不成能的。
一聽這個,那縊鬼總算是慌了神,但是既擺脫不了天靈的監禁,又冇體例從引商手裡搶回繩索,隻能變回本來的端莊模樣,先是厲聲叫罵,最後又苦苦要求,“奴家等了將近百年都冇能投胎,找替人也是逼不得已,道長您就放過奴家一回吧。您如果燒了奴家的繩索,奴家可就永久不得超生,要受那再不墮循環之苦。”
但是眼看著那繩索就要脫手的時候,那少/婦總算是反應過來了,她死死將麻繩護在胸前,厲聲叫道,“那裡來的小羽士,再不放手的話,奴家可要變臉了。”
跟人家搶東西的時候華鳶派不上半點用處,被她這麼一喊以後纔回過神來出門去幫她找火,適值久安捂著本身的脖子往屋子裡看來,一見白阮娘趴在一旁的桌子上昏睡不醒,立時就去拿了那案上的燭燈撲滅,然後抽出內裡的蠟燭遞給引商。
“燒。”引商又是語氣果斷的向久安怒了努嘴。
趁著那婦人怔愣的工夫,天靈邁開兩條腿儘力衝進了屋內,直朝她撲去。女鬼猝不及防,被他從身前抱了個滿懷。引商叼著幾張符咒從另一邊悄悄靠近了這邊,捱到她身邊以後伸手就去拽她手裡的繩索,那力道之大哪是平常的女鬼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