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枉死城出來的陰差職位寒微職責又重,花渡之前已經惹了很多費事,想來這一次也是實在脫不開身。
而當她問完以後,蘇雅和華鳶冷靜對視了一眼,蘇雅先退到一邊,讓華鳶來講。
彆離前,她給他臉上留下的淤青已經不在了,但是傷能夠病癒,隔閡呢?
真不像他的行事。
引商的腳步一滯,在他身後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俄然有些想不通他這是甚麼意義。
“有傳說四海八荒之□□有八把神劍,一名掩日、二名斷水、三名轉魄、四名懸翦、五名驚鯢、六名滅魂、七名卻邪、八名直剛。”他指了指她手中那把,“這是第六把,滅魂。傳聞,攜之夜行,不逢魑魅。”
也難怪前次範無救見到她時,會說她身上帶著件珍寶。而當時,彆說是引商了,怕是連範無救本身都不曉得那寶貝到底被酆都大帝藏在那裡了。
引商聞著那不曉得那裡傳來的魚腥味,隻感覺鼻子很癢,不由伸手揉了揉,這才超出他看向人群前麵的衛瑕,猜疑問道,“這些人都是誰?”
“我的屍身不會已經……”她驚駭的抓住了華鳶的肩膀,恐怕他說出她已經冇法還陽的話來。
長安城的地盤神就是那看起來尚且年幼的孩子,引商回到陽間時,還要從他那邊過,又被他鞠問了一番,從籍貫到姓名年紀都問了個遍,最後還是華鳶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本就是你們的瀆職,見好就收吧。”
那地盤神彷彿很怕他,立馬乖乖收好戶籍簿,抬手一指廟門。廟外的槐樹們很快向兩旁挪動著,暴露了一條大道。
“陽間的三百年,塵寰的……三年。”
“你在塔裡待了好久……”他躊躇著開口,“真的好久了。”
“這……”衛瑕一時語塞,竟不知該從那裡解釋起比較好,倒是在看到那少年人的胸膛起伏得越來越嚴峻後,吃緊忙忙的喊了聲,“枕臨,還不快回水裡去。”
“你們終究返來了……”
“他這是如何了?”她傻了眼。
冇有人曉得望不到絕頂的等候有多難過。
三年,整整三年了。自從長安城一彆,他在城門口送他們去會稽,他們就再也冇有見過麵。三年裡,他冇有回衛家,又不能在郡王府久住,隻能單獨守著這間道觀。好歹這裡纔是他們最後收留他的處所,說是看家也好,他們不在,他就要幫他們守著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