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華鳶閃了閃身,暴露了身後屋子裡的景象時,院中的兩人看到的是並排躺在地上的兩具屍身。
那座宅子本是華鳶為了幫她騙青娘纔買下的,現在事情已經告終,她又有甚麼臉麵收下屋子?
“謝我就免了,那日在街上,如果冇有你在,我怕是早已活不到現在。”他笑得安然,硬是要她收下這東西,“何況,此後我也要住在那邊。”
他很少如許衝動的與她說甚麼。
真是個劃算的買賣,引商利落的點了頭。
兩人終究相視一笑,引商也冇有再推讓,細心收好了那契帖。而在這時,華鳶也終究從房間裡走出來,見他們兩人並肩坐在院子裡,不由咂了咂嘴,“有甚麼可說的,竟說了一夜。”
華鳶點點頭,“是。”
但是不管如何,如許求而不得、膠葛不清的日子一每天過下去,不會太苦了嗎?
引商怔怔的看動手裡的契帖,半天冇有說出話來。
有些事,不是迴避就能告終的,總要去麵對。
“他……到底是甚麼時候死的?是我與他碰到厲鬼的那次嗎?”好半天,她才終究有勇氣開口。
都怪人間癡兒怨女太多,誰又能勸得了誰?
“那我該如何替他報仇?”雖說逝者已經投胎轉世去了,但是這一世的仇怨還不算結束,她甚麼都做不到,乃至已經冇體例為他超渡,那就隻能為他報了當日之仇。
衛瑕曾經也將統統的密意都給了一個女子,而女子在離他而去以後,也對他狠心的說過不異的話。不,說不上狠心。實在這纔是對的,明顯白白的奉告他真相,才足以讓他斷念。
那是他從薑慎手中買下那座宅邸的憑據。畢竟那屋子說是華鳶的,卻還是薑慎出錢買的。想到這一點,他在一年前便從薑慎手裡將宅子買了過來,隻想著今後住著也舒坦些。
可歎現在道觀裡隻剩下衛瑕一個是局外人,她也唯有與他說說心中的猜疑和糾結。
“我們搬場吧,搬去長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