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您,嬤嬤。”葉瑾輕聲說道,語氣中透著樸拙,“也替我感謝殿下。”
“張公公多禮了。”一身總管寺人服的安公公對著張公公拱了拱手,“咱家是來傳陛下旨意的,請北王殿下,長安侯府大蜜斯接旨。”
“說來聽聽。”夜北的聲音俄然從紗幔那邊傳來,無價頓時來了興趣,主子要聽啊!
這時候,夜北那豪華的臥房中,無價的聲音喋喋不休的傳來,“哎喲,我的主子爺,您是不曉得,臭丫頭看那姓蘇的小白臉啊,眼睛怕是都看直了,就差冇流一地口水了!另有那姓蘇的小白臉,竟然敢盯著臭丫頭看,那冇羞冇臊的……”說著,無價捂著額頭,一臉痛心疾首,“另有,另有,那丫頭還唸了一首詩去誇那姓蘇的小子,爺,您要不要聽?您還是不要聽了……的確就是淫詞浪語啊!不堪入耳啊!……”
這是在護短嗎?
“咳咳!”無價裝模作樣的乾咳了兩聲,捏著嗓子,拈了個蘭花指,開端學著葉瑾的姿勢開端唸了,“瑩瑩朝露沐晨光,芊芊公子人如玉……哎呀,我當時就在想啊,世上真有如許的人麼?本日一見世子,頓覺蘇世子當如是也……”
“有何可擔憂的?”夜北淡淡的道,“就蘇昊那模樣,也能讓她稱一句公子人如玉,如果她見了本王,豈不是會……神魂倒置?!”
紗幔內裡冇有動靜,無價等了一等,還是冇動靜,頓時有些泄氣,就像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
葉瑾固然不風俗,但還是跟著跪了下去,冇體例,入鄉順俗。
下一秒,無價換回本身的聲音,義憤填膺的道,“主子爺,您聽聽!您聽聽!這一看人家長得都雅,就往上貼呢!嘖嘖……這麼上趕著去誇人家,我這麼個大男人聽了都受不了啊!”
他如何就忘了本身主子美得不像人,向來就不擔憂哪個女子看不上他啊!就像那安寧郡主,小的時候見過主子幾麵,就像個牛皮糖一樣黏上來了,如何都趕不走,那冇臉冇皮的……
這思惟,這境地,的確都無敵了!
葉瑾不由生出一種與虎謀皮的感受。
“擔憂甚麼?”紗幔內裡仍舊是雲淡風輕的語氣。
“……”
這讓葉瑾不由在想,莫非那位北王也是如許的性子?畢竟,有甚麼樣的仆人,纔有甚麼樣的部屬,連北王府後院的一個嬤嬤都能如此“放肆”,北王還是個好相與的主兒嗎?
“公公多禮了!”葉瑾趕緊還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