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女子貌似想起一些事，煩惱道，“是了，遵循那臭小子的脾氣，你多數甚麼都不曉得，也罷，你起來吧，少跪我，我怕折壽。”說完給她扔了張菖蒲，回身去泡茶。

虞夕芷恍然大悟，“師父你成了精，是不是很多靈魂都不敢靠近？自從你不離身地跟著我，見到的幽靈少了很多呢。”

柳承晟溫馨地等她哭完，表情沉重，俄然見她渾身抖得像篩子一樣，訝然叫道，“琳琅！你如何了？”

一聲彷彿仙子的流水妙聲響起，“妾身當是個甚麼東西，本來是個附在彆人身上的幽靈，也幸虧這身子跟你血脈符合，不然過不了多久就會被反噬。”說完那人轉過身來，虞夕芷被她的麵貌驚住了。

柳承晟閉上雙眼，“那你敢不敢讓我看看你的身材？”

柳承晟瞋目圓瞪，“你現在立即將功力傳給那丫頭，身後事我也會差她幫你摒擋，你這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活著另有甚麼意義？”

“她死了有甚麼用？老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明顯甚麼都看得通透，明顯曉得那催產藥裡有毒……”她頓了頓，艱钜地改口道，“她明曉得我滿心機慕你，明顯已經與旁人暗通曲款，還兼併著你不放，即便她至心待我好又有何用？”

有了柳承晟的指導，虞夕芷一起上冇有碰到停滯，“如果不謹慎走錯了會如何樣？”

虞夕芷乖乖點頭走出來，簡樸的房舍內裡冇有多餘的安排，潔淨得很，她有些迷惑，“這裡如何冇有大門？”

玄衣女子迷惑地往柳承晟方向看了一眼，感喟道，“丫頭，你的眼睛借我用用。”說完咬破右手食指和中指，沾上了幾滴牛眼淚，閉上眼，點著虞夕芷的眉心，雙指筆挺的畫了下來。

玄衣女子拎著茶壺的手頓了頓，然後不住得顫栗，壺口連杯子都對不準，茶水泄了一地。

玄衣女子見他緊蹙雙眉，神情極其痛苦，自嘲道，“虞琴真好命啊，那報酬她守陵二十餘年，你為她連命都不要，就我一人蛇蠍心腸，理所當然被人記恨丟棄。”

玄衣女子吃笑，“你都死了二十多年，如何靈魂還冇有循環？還心心念念著虞琴不成？”

“你長得這麼都雅，要自傲些，不要像我一樣，過得這麼狼狽，虛度了多年的工夫，”柳琳琅諄諄道，“你奶奶與我，唉，你便稱我一聲柳姑姑吧，婆婆實在太刺耳了，把我都叫老了。”

柳承晟溫和笑道，“琅姐姐，你乃大慶國功臣，百年一遇的方士，多少次救萬民危難當中。那些擅闖之人，未見得就是好人，閻王爺不會指責你。”

回春術是殘暴的神通，強行擯除生人的靈魂，將靈魂融入爐中煉化，通過吸食年青人的精元達到駐顏的結果，但代價很重，每吸食一次精元便要割捨一片肉，並且跟著年紀增加，割的肉也要本來越多。

柳承晟先是震驚，隨後大怒，“你就是如許活下來的？”

“反噬要開端了……啊……”她痛苦得嗟歎，“體內的靈魂們又開端嗜血了……一群喂不飽的混蛋……”她翻開裙襬，大腿內側的皮肉被割得滿目蒼夷，從腳板一向到大腿根，色彩有深有淺，傷痕有大有小，看著就像穿了條打滿補丁的褲子，讓人寒意淩淩。她從中間摸出一把刀，在色彩淺的處所隔了一大塊，那肉頓時被一股黑氣啃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