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太子妃,自打閔王劉澤楓構陷肅王一案水落石出,身為母親的錢皇後一下子朽邁了好幾歲,最讓她絕望的是,她心疼多年的楓兒竟然涓滴不知改過,讓兩兄弟反目成仇。獨一讓她欣喜的是,宗獻帝對她說,要冊立楠兒為太子。
想起方纔國師嘉獎的那女子,宗獻帝抬眼一觀,見那女子對國師不避不躲,且臉上掛著渴念之情,不由挑了挑眉,他的這個十二皇叔想來行事淩厲從不給人好神采,本日竟對這女子另眼相看?
世人皆覺得兵權被皇上賜給了睿親王,殊不知這兵權雖確切在睿親王手上,可本來卻不在皇上手裡,而是在國師手上。
“皇叔方纔獎飾這蜜斯有母範之德,可朕的皇後還站在您麵前呢,這般誇獎,怕是這小女人無福消受啊。”宗獻帝捋了捋斑白的髯毛,笑意盎然地說道,“苡芝,皇叔這般輕言,你可惱了?”
“天子孃舅,瞧您把人家女人給嚇得,好不輕易琳兒看上一名mm,您可不能欺負人家!”宜馨郡主嫋嫋走來,手裡拖著一個奶娃娃,約莫三四歲,看起來就是一個小胖敦,非常白嫩敬愛。
虞夕芷這纔將目光從國師身上收回來,大膽偷偷小覷了皇上皇後一眼,隻記得兩人端莊貴氣的打扮和逼人的崇高,緩緩地跪下回道,“回稟國師,回稟皇後,過獎了,小女戚然,擔不起國師這一番誇獎。”笑話,母範這個詞豈是隨隨便便就能說的,不見身邊的女子一個個看著她像是要把她吞了的模樣嗎?
宗獻帝並非無能之人,曉得國師對帝位偶然,再說這位皇叔清心寡慾,多年來後院空無一人,一向用心陣法道術,對他們兄弟兩人有再造之恩,他所學的權謀運營與睿親王的兵法佈陣,滿是出於國師的教誨。本來此次楠兒選妃,宗獻帝也是多番聘請他坐鎮,以顯得對肅王的看重,但他仍不置可否,以是本日見他前來,心中不免驚奇。
隻可惜柳雲初傲嬌地撇開嘴,顫顫巍巍地往國師走去,凝在國師麵前一小會兒,對宜馨郡主道,“孃親,看,神仙!”
這降落清潤的嗓音讓人如沐東風,虞夕芷迴環一看,卻見到一名白髮仙翁般的人物,那仙翁看著她的眼神暖和慈愛,讓虞夕芷焦炙不安的心沉寂下來,讓她心生靠近之意。
賀三蜜斯見狀擔憂得不可,本身剛剛纔跟虞夕芷結了吵嘴,若真的被她選上,今後還能有好日子嗎?是以她也不顧本身現下的打扮不麵子,出言道,“啟稟皇上,這女子來源不明,畫的畫也不明以是,隻不過空有一副好皮郛,若如此便選上肅王妃,隻怕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
眾女子見宗獻帝和皇後對虞夕芷刮目相看,心底雖有不忿卻不敢表示出來,哈腰屈膝跪了一地,隻虞夕芷一人愣愣地隻行了半禮,顯得鶴立雞群。華嘉公主意狀也不虛禮了,直衝直撞道,“大慶國禮節浩繁,恕華嘉記不清了,既然國師都發話了,是否這肅王妃就這麼定了?無妨直說,免得擔擱這麼多女子的時候。”語氣挺衝,但是很多女子卻心中感激,固然她們不敢做這個出頭鳥,可不見得就對虞夕芷佩服,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子,就如許當了大慶國的肅王妃,如果有造化,今後還會是一國之母。僅憑美色就當上了大慶國最高貴的女子,將那些苦練琴棋書畫打理俗務的王謝貴女置於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