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快讓賬房籌辦一千兩紋銀,送給仙子大人。”這會兒他連神醫也不叫了,甚麼狗屁神醫,明擺的是掛著神醫幌子的騙子!
王有福三步並做兩步的跑了過來,還不及跑到若水身前,已經倒頭就拜,連連叩首。
中間的人神采大色,一臉驚駭的看著那塊帕子,一名仆人戰戰兢兢的走過來,拿了兩根木棍謹慎翼翼的夾起帕子,唯恐碰到本身皮膚上,緩慢的跑出去燒了。
這一次倒是白日,他離若水極近,對她下針的伎倆看得清清楚楚,她針手厥陰經的時候,用的是陽手,落針奇速,鍼灸足太陰經的時候,卻換成了陰手,落針極慢,而每一針入肉的時候,都屏息提氣,不錯分毫。
她心中一萬個迷惑,麵前的蜜斯,當真是自家蜜斯嗎?她從那裡學來的這麼高超的針炙之術?莫非說,自家蜜斯是個天賦,能夠無師自通?
王有福手一揮,管家便帶著仆傭們一個個退了出去,本身也跟在前麵,順手帶上了房門。
“速派人拿去抓藥,煎藥時不成添水,用黃酒以武火煎之,五碗酒煎成一碗,喂令尊大人服下便可,彆的,給我籌辦最好的金針五副,我要為令尊大人施針。”
屋裡的人一愣,這少女竟然吟起詩來,卻不知這兩句詩是甚麼意義。隻聽得若水的聲音清澈如水,悠然的道:
不過一盞茶的工夫,藥材和金針都己買來,若水細細叮囑了人下去煎藥,然後取出金針,抬眼看了看房中的世人。
若水眉頭一皺,道:“你起來發言。”她最見不得這些人見人就跪。
說完,若水站起家來,頭也不回的向外就走,小桃狠狠白了王有福一眼,也跟著出去了,小七強忍心中笑意,目光冷冷瞥向王有福,哼了一聲,也走了出去。
“王公子,你為何不問我如何醫治?”若水的一雙明眸斜睨著他,嘲笑道,“你是認定我們三人是騙子,想早早的拿出銀子出來打發我們走人罷?”
窗戶打了開來,暖和明麗的陽光穿透窗欞照進了房間,新奇的氛圍在室內活潑潑的活動著,本來暮氣沉悶的房間頓時變得暖和清爽敞亮,小桃深深吸了口氣,一臉敬佩的看著若水,看著自家蜜斯這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唔,好象……不是騙他們的?
“是,是。”一屋子的仆傭立馬活了過來,像走馬燈似的穿來穿去,一絲不苟的履行著若水的號令。
王有福卻留在了屋內,他實在放心不下,要親眼看到若水施針方能放心。
若水那篇話一說完,王有福就聽得呆在了本地,連若水三人出去都不曉得,他臉上神采變幻不定,明顯心中難做定奪,還是一旁的管家心神矯捷,扯了扯王有福的袖子,在他耳邊說道:
若水也不再多言,看到一個白叟蒙受痛苦,她也於心不忍,走進閣房,取過紙筆,提筆寫了一個方劑,遞給王有福。
這個刁鑽古怪的丫頭,又玩起了以退為進的把戲!連本身這般聰明的人,都不知不覺的上了她的當,這王有福……又豈能逃脫!
王有福的內心一陣抽痛,這還不貴?這丫頭還真是獅子大開口,一訛就訛千兩紋銀。這銀子他倒不是拿不出來,隻是隨隨便便的就這麼送給三個江湖騙子,老是心有不甘。
“我本將心比明月,何如明月照水溝。”
“無關的人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