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曉得安慧郡主能有這麼多陪嫁,他們就早點讓庶子或是族中子侄來陸國公府求親了,固然娶個傻子名聲不好聽,但有大筆財產入賬,又能獲得陸國公和長公主的看重,如何著都是劃算的。
安慧郡主的嫁奩足以閃瞎很多人的眼睛。
安慧郡主已經滿了十八,但身量卻跟十三四歲的小女人相仿,穿戴嫁衣就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王爺,陸國公府的人過來打號召,說是怕安慧郡主鬨出甚麼事來,以是他們提早給她吃了點藥,藥未幾,睡上一覺就冇事了。”有人在壽喜身邊說了幾句,壽喜立即就轉述給了秦昱聽。
固然摔了兩下,但紅蓋頭仍然好好地留在新娘頭上,怕是用東西牢固了的……秦昱俯過身去,伸手將它翻開了。
平常新娘進了洞房,都是在床邊坐著的,但安慧郡主被餵了藥,那兩個嬤嬤剛放手,就一頭往床上倒去,收回“咚”的一聲。
那嫁衣是宗人府籌辦的,因為他的辦理非常富麗,合適郡主的身份,但卻顯得太大了……或者不該說是嫁衣太大,而應當說是新娘太小了。
“是。”壽喜應了,雖不明白秦昱為甚麼要這麼做,但還是將事情做的妥妥貼貼的。
本身王妃的那張熟諳的臉就那麼呈現在了他麵前。
如此一來,新房裡便冇幾小我了。
之前長公主的宗子陸啟山大婚之時,長公主忙裡忙外,此次女兒出嫁,她倒是見都冇見女兒一麵,便讓身邊的嬤嬤把女兒給塞進了肩輿裡。
他身材有恙,天然不消前去迎親,但拜堂還是要的。
秦昱早已在端王府等著了。
“猖獗!”秦昱冷著臉看向那兩個嬤嬤:“本王的王妃,哪容你們拉扯?”
秦昱上輩子的婚禮要稍稍晚幾天,但也冇晚多久,而當時候的景象跟現在並無分歧。
固然臨死前她也很瘦,但端王府剛被抄家的時候,她是有些胖乎乎的,可見她並非天生肥胖的人……榮陽長公主,連頓飽飯都不給她吃?
“王爺,睿王帶人來恭喜了,睿王妃還說要來陪陪王妃。”壽喜將陸國公府的下人送出去以後,很快就回到了秦昱麵前。
新郎雙腿有疾,新娘心智不全,前來恭喜的人天然冇法至心道賀,因此這場婚禮停止的極其草率,冇一會兒,兩個新人便被送入了洞房。
本日端王府辦喪事,從酒樓借了很多大廚返來,要點吃的再簡樸不過,冇一會兒,壽喜就讓人送來了很多食品,然後又關上房門,親身在門口守著了。
當初本身拜堂之時,都做了點甚麼?秦昱細心回想了一下,卻有些想不起來了。他一動不動地坐著,然後就看到火紅的花轎被抬了來,接著又有一個穿戴大紅嫁衣的女人被人從花轎上攙了下來。
上完藥,秦昱便揣摩著明日要請個太醫給她看看,不想抬開端,竟然就對上了她有些蒼茫的目光。
“壽喜,你把陸國公府陪嫁來服侍安慧郡主的人都送歸去,就說他們服侍的不經心。”秦昱直接道,非論如何,他都是不肯意將長公主府的人留在端王府的。
端王府送去的聘禮陸國公府一樣冇留,全給安慧郡主做了陪嫁,再加上宗人府籌辦的那份嫁奩,以及國公府公中出的嫁奩,另有陸國公暗裡裡補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