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楠隻是眨了眨眼，一言不發地換了一個台，將她的話視作了耳旁風。

“大叔你真是好人。”她由衷感慨。坐在前頭開車的大叔隻是嘿嘿地憨笑。

他們之間隻要各個電視台的聲音在喧鬨。

“還能如何地，犯事了唄。”看到他就來氣，楚沅白了他一眼，雙手將兩袋東西往他腳邊一摜，頭也不回地往屋裡走。

南門到住的處所開車也隻是兩三分鐘的路程，楚沅很快便到了。她跳下巡查車，伸手進袋子摸出一袋餅乾遞給大叔。門衛大叔隻是哈哈笑，推卻著不要，說隻是跟她打趣。說完跟她揮揮手，又開著車走了。她隻好將餅乾收進袋裡，拎著它們回身要進門，卻見關楠從門廊走向鐵藝大門。

剛纔的後背被轉到了麵前，本該是一片湛藍的海邊上多了三個瑩黃的字：“HB 2”，前麵粘了一張手繪氣勢的便條紙，一看就曉得是從她書桌上揪的。她把便條紙撕下後一看，上麵玄色的筆跡歪歪扭扭，的確像出自小門生之手。楚沅隻認出了一句話：遲來的生日禮品，祝高興。這句話的上麵是三個疊起來的“0”，從下往上順次變小，最頂尖上長了棵小芽。她將便條紙靠近一些細察，又放遠一點察看，幾番遐想後，猜測那應當是一坨便便。便便，扁扁，她不由哭笑不得。那句話的上麵又是三個“0”，不過是擠暖一樣並排站一起，中間的“0”頭上多了一根沖天炮，楚沅猜想，這……大抵是南瓜吧……

“我們可不成以也坐巡查車返來？”他正兒八經地說，隻是目光還是逗留在電視上。

豬肚雞四周有個大超市，楚沅扭頭進了超市。她將悲忿化為購物慾，推著購物車嘩啦啦地買了兩大袋吃的用的，都屬於可有可無的分類。

“好……”她昧著知己開了空頭支票。

十一長假乘著秋風到來，關長添和侯月可貴有三天假期，關長添便籌算百口一起回故鄉石朗。石朗是燕陽市統領範圍內的一個小鎮，間隔燕陽有三個小時的車程。之前關長添和前妻事情繁忙，彆的孩子寒暑假都在上興趣班，關楠衡量利弊以後主動要求寒暑假回籍下和奶奶一起餬口。

“你這是……”他眉宇緊蹙，目光從地上的兩個袋子移到她脊背直挺的背影上，氣得喘粗氣。他蹲下來翻了翻兩個袋子的東西，冇一樣是給他用或者他喜好吃的。肝火漸盛，手上不由使力，他將不謹慎捏碎的一袋餅乾摔回袋子裡，也隻得提起袋子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