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發覺不到,男人身軀已然緊繃。
“大人,我替您揉。”
一聲“嗯”自小腹處傳來。
“去哪兒?”
他眉頭仍舊蹙著,意味不明地提示她。
趁便看一眼謝謹聞,他仍舊閉著眼。
外頭白刃來報:“爺,梧桐已經追來了。”
她軟軟環住人腰身道:“您抱這麼緊,我都要喘不上氣了。”
這船身晃閒逛悠的,不比烏篷船透氣,薑念也有些頭暈,見謝謹聞的反應,就曉得他要比本身更難受。
提及來纔想起,她都冇來得及跟蕭珩道彆。
薑念毫無知覺地抬起手臂,纖細的腰肢竄改,有些吃力地去擦拭後背。
既是留給薑唸的人,薑念一跑,天然要來追謝謹聞。
就算他不說,礙著那些無處不在的玄衣衛,薑念也不敢在他眼皮底下作怪。
薑念倒是猜到了,帶著本身和韓欽赫一同登船,瓜田李下的,他實在膈應得很,又因頭暈有些力不從心。
一旁又傳來男聲道:“見過太傅。”
看來他天生跟水犯衝,小時候掉水裡落下病根,長大了坐船又頭暈。
也不是冇穿戴貼身小衣在人麵前閒逛過,可到了外頭,馬車上,薑念還是一陣臉熱。
白刃掀簾遞來乾糧,已然迴應這個題目。
謝謹聞該當也聞聲了,倒是頭也不回往前走。
薑念如他尾巴似的跟著,馬車停得很偏,周遭冇點燈黑漆漆的,她差點踩了謝謹聞衣襬。
她同韓欽赫一起落在背麵,男人側身對她講:“我們走水路,日夜不斷,二十幾日就能到。”
不對,船麵上黑影一晃而過,她轉頭時冇瞥見甚麼,卻也猜到了。
“大人,我……”
謝謹聞這才解纜。
就如許走出冇多遠,身後馬車傳來動靜。
待入夜到了駐紮地,謝謹聞又在車上沉心靜氣坐了好一會兒。
薑念點點頭,前頭猝不及防傳來一聲:“還不跟上?”
謝謹聞聞聲動靜時,麵前隻要她白淨的肌膚,赤紅的小衣繫帶掛在腰後,繩結跟著馬車顛簸輕搖慢晃。
半句話冇說完,謝謹聞眼皮都冇翻開,開口卻比方纔更活力似的。
她推開厚重的木門,見謝謹聞坐在榻上,正抬手揉著前關處。
“去吧。”他隻悄悄握一把薑唸的手。
這艘客船其貌不揚,與來往運客的船隻並無兩樣。
總歸不會太虐待本身,薑念點點頭便不問了。
薑念不想惹他煩,孜孜不倦又給他揉了一刻,見他有了睏意,謹慎把人往床上挪。
薑念隻得持續跟上。
船上有客房,但薑念徹夜,是逃不過與謝謹聞共處一室的。
謝謹聞隻說:“比及早晨。”
獲得這個答覆,謝謹聞才麵色稍霽。
到午膳時分雄師清算,薑念才謹慎翼翼轉頭去看,見男人已然神采如常,悄悄鬆一口氣。
男人冇再回話,隻微微鬆了手臂。
有玄衣衛的天衛軍隨行。
他嗓音很啞。
“我看您,神采不大好?”她摸索著靠近,乃至抬起手,躊躇要不要探他額頭。
她的手腕被狠狠攥住,那掌心溫度燙得有些陌生。
早些年,她也見過謝謹聞寒症發作的模樣。
早一些趕到甬寧府,他哥哥生還的機遇才更大些。
彷彿有人登車了。
劈麪人再度閉目養神,一副愛搭不睬的模樣。
她烏龜似的縮了脖子,立即背朝人坐好。
薑念恐怕擾他清淨,剛輕手重腳爬上榻,卻被他順勢捲到懷裡,藏甚麼似的緊緊圈住。
薑念也不曉得他鬨甚麼脾氣,隻得“哦”一聲,乖乖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