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莫名其妙損了件衣裳,總不能再拖累一件。
“喂!”薑念趕緊按住他的手。
韓欽赫這才反應過來,本身裝醉的事被髮覺了。
他脫一件還不敷,又去解緊貼在身的裡衣。
韓欽赫就分歧了,他身上色彩淺淡,骨肉又極其均勻,添一分減一分都不會有如許美。
這隻是間船上客房,並非是她常住的處所。
下半身的濕衣服都緊緊貼在身上,能不難受嗎。
麵上有未褪的紅暈,頭顱低垂著,始終追著她的方向走。
謝謹聞冇有開窗的風俗,到這個點,其他配房的人也大多睡了。
美……薑念第一次發明,男人的身材也能夠用“美”來描畫。
半晌後才又說:“濕的難受。”
“我難受。”
也不說話,就是悄悄點頭,“想你了。”
總不能,讓他再本身遊歸去吧?
半輪彎月自雲後露麵,照亮河上微波,現在恰是順水行舟,船朝前走,河水向後。
整件事都冇甚麼聲響,得虧薑念力量大,彆人也不是太重,韓欽赫終究濕噠噠踩在她房裡,淌了一地的水。
迫於無法,她隻能褪了本身長及膝麵的外衫,胡亂放下去。
他上半截身子微微搖擺,薑念扶了窗框,怕他掉到河裡,卻又不敢提示。
那幾個隨行的玄衣衛,此時應已扮作平常客人登船,讓人從本身房裡出去,八九不離十是要被髮覺的。
細看之下,他那雙看誰都密意的眼睛,本日竟有幾分迷離。
“喝酒了?”
手邊重重一沉,男人已抓住衣衫下襬,藉著船身朝上一躍,堪堪扒住薑唸的窗台。
她在人眼底窺見了憂色。
薑念無言以對,臨時放棄和一個醉鬼講事理。
“你不是喝醉了嗎?還曉得疼啊?”
下一瞬,她卻模糊瞥見男人手臂伸出來,苗條的手指朝下輕點。
麵對她的詰責,男人冇甚麼反應,隻是垂目盯著她。
答非所問,薑念看著一個渾身濕透的醉鬼無可何如。
“是不是想我幫你?”
薑念也來不及窮究,從承擔裡重新尋了衣裳披上,見他還傻愣愣站在那兒,纔不得不又上前細心看他。
可就她入迷這一會兒,韓欽赫已經抽散襯袴繫帶,作勢也要脫。
她難堪望回麵前男人,韓欽赫卻似得了甚麼表示,抬了手臂作勢就要上前抱她。
就在她狐疑時,那人竟已扒著窗框爬到外頭,全部身子遲緩卻也無聲無息地向下,全部隱到了水下。
人在水裡的危急,怕被謝謹聞發覺的嚴峻,現在緊緊籠著薑念,叫她冇空去指責他,隻得立即找東西拉他。
男人似是聽出來了,手臂繼而上抬,解了襟口褪外衫,行動一氣嗬成。
暴露的胸膛跟著他的呼吸悄悄起伏,薑念儘力不去看他的身材,隻將目光移到他麵上。
薑念氣不過,又在他手臂處擰一把,白淨的皮肉上頓時溢位薄紅。
如何把人弄歸去?
薑念立即閃身後退,“你濕著!”
“誰叫你半夜發瘋的!”
男人見她木著臉不說話,又捉著她的手往本身腰上帶。
男人卻隻說:“你叫我脫的。”
瘋了吧。
他不出聲。
昏黑的河麵上,隻要男人一個模糊的表麵,乃至看不清神情。
她看看麵前人,又望著窗戶犯難。
他渾身都是濕的,但薑念不常喝酒,還是敏感地嗅出一絲酒氣。
薑念一顆心都提起來,模糊猜到他要做甚麼,卻又冇法禁止。
“明天還我一條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