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斷斷續續回想著午後的事，謝謹聞卻眼尖，瞥見榻上一封手劄。

她想著，謝謹聞這時該當已發覺，可再要追過來，那也是明日的事了。

“跟您探聽件事唄。”她又放幾塊碎銀到桌上。

“一間房。”

“以是啊，”薑念又靠近些，“這不找您探聽探聽，可有甚麼門路。”

她臨時留在了紹興府。

現在一下就涼了。

這縣裡要比隔壁更空，找人卻也便利，堆棧隻開了一家，花點銀子就探聽到了蔣廷聲的意向。

薑念也愣了，隔著兩小我，瞥見男人麵上怠倦又冷酷的神態。

“冇人盯著吧？”

“做人要言而有信，大人忙完再來尋我。”

房裡是個女人，幾個玄衣衛也不好讓他出來。

第二日便又雇馬車，直奔新昌縣。

這裡冇有人信賴她，除了韓欽赫。

隨便披了衣裳去開門，人還冇看清呢，就被人一把拉進懷裡。

薑念有了眉目，也不再多問，直接上樓去了。

幸虧謝謹聞那兒，一概路引齊備，她在江浙一帶都是通暢無阻的。

薑念反應了一下方道：“真有人盯著，你覺得我能從杭州跑過來？”

“我能夠把韓夫人的函件，拿出來給您看……”

“呦，甬寧現在甚麼樣，你還要往裡跑？”

說罷，薑念不等他應，顧自上樓去。

“算是有些淵源，”薑念信口扯談著，“您曉得他住哪兒嗎？”

桌上的點心，他用掌心的熱意溫了一起。

一向到深夜，堆棧大門處纔出去一個男人。

謝謹聞入夜後才返來，路上瞧見家點心鋪子，還稍稍擔擱一會兒，幸虧天熱，帶返來也是熱的。

韓欽赫後知後覺想起甚麼，抱著人進屋，合上身後的門。

她剛要掏東西，兩個官兵的刀幾近要架到她脖子上，“不準動！”

同在一地就是便利，薑念是被叩門聲吵醒的。

“這你就彆想了，”婦人儘管擺手，“這城裡現在封了多少人呐，天然有很多不缺銀子的主，可現在這事，有錢也冇處花呀。”

“蔣大人！”

她一出聲，立即有兩名官差攔在她身前。

雲霞悠悠轉醒，仍然頭重腳輕，“這是哪兒……”

“你如何來得這麼快？”

聞聲韓欽池的名字，男人神采稍霽，卻隻問：“你曉得我是誰？”

“何事？”謝謹聞垂了手，點心的紙包掩在身側。

或許是過於繁忙，她額前的碎髮始終貼在麵上，也偶然伸手去撥，就如許走下樓去。

床上有人，衣裳是對的，他卻仍然眉心凝重。

屋門再翻開，已是半個時候後。

“這兩邊人鬥得短長，你就算能攀上哪邊，另一邊也不承諾啊，這如何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