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念自發去扶他,“那上去洗洗睡覺。”
薑念不出聲,男人就緊緊抓住她的手。
薑念故作不滿,“不是吧,這才第一局,你不會重新喝到尾吧。”
“再來。”
他殷紅的唇瓣被酒液洇濕,勾著薑唸的目光冇法移開。
韓欽赫眼中染了醉意,一意孤行地開口,“再來吧。”
他先前不是見過嗎?謝謹聞當時覺得本身朝秦暮楚,對她又是掐又是摔的,脖子上滿是淤痕。
“你賭我會心軟,可我此人最是心狠,你要嚐嚐嗎。”
“再來。”
說好是劃拳,可勝負都由她來定,一點都不刺激。
“我娘說仕進冇用,給本身徒增煩惱罷了,畢竟……”他抬高了嗓音,“她說,這世上不該有天子的。”
“你可貴贏一局,我讓你問個夠,行不可?”
“我娘教過一個特彆簡樸的,你看我的手。”
當時她渾水摸魚,給她亂來疇昔了,冇想到仍舊逃不過明天。
他身子不穩,薑念後背抵著桌沿,幾近就是被他覆在身上。
比方,他第一個女人是誰,在江南有冇有相好的女人,在京都招惹過多少女人……這些他都不肯答。
韓欽赫並不接話,“問甚麼,問吧。”
“十三歲……”
她想著,叫他吃一塹長一智,這回挑了個刁鑽的,“你甚麼時候喜好我的?”
薑念冇忙著伸手,“你還籌算出石頭嗎?”
受傷?
就他現在如許,怕是問出甚麼,明夙起來也不會記得。
薑念順手甩了人到浴桶前,“你本身擦擦。”
薑念算是聽出來了,他這是變著法想問本身的事。
她尚未喝酒,卻被男人身上的酒香包抄,模糊生出三分醉意。
薑唸的確思疑,韓欽赫現在到底清不復甦。
“光喝酒也冇意義,會不會猜拳?”
薑念有些獵奇,“你娘是如何教你的?”
可這世上……會有冇天子的那天嗎?
方纔蔣廷聲不過飲了小半壇,就有些不省人事了。
“不可!”男人湊在他跟前,鼻尖幾近要觸到她的臉,“我有好多想問的。”
男人不答,悶悶笑著舉起本身的拳頭,“你是剪刀,我是石頭,我贏了。”
“這叫剪刀,這叫石頭,這叫布;剪刀克布,布克石頭,石頭克剪刀,記得住嗎?”
“好了,我不問了。”
“來吧,石頭剪刀布——”
韓欽赫這才笑了,扶著她薄弱的肩膀點頭。
韓欽赫這才鬆了力道,手臂自她腰間收回。
韓欽赫卻不給她深想的工夫,“再來。”
“贏的人能問一個題目,答的人不能扯謊,如果不肯答就喝酒。”韓欽赫往桌上掃一眼,“我不欺負你,你輸了用你的酒杯喝,我輸了用碗喝。”
“行行行。”
好重的酒氣。
“有,”他一手撐在桌麵,正色問,“你……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有冇有受傷?”
少女沉吟半晌,這回挑選放他一馬,“同父同母的兄弟,如何你跟你哥哥就不像呢?”
“因為我聽我孃的教誨,我哥哥聽我爹的。”
“你籌算一向出石頭嗎?”
“你問你問,”她略微彆過甚,“問完就歸去睡吧。”
她聞聲男人沉悶的抽氣聲,那張標緻的麵孔沉下去,下頜動了又動,才收回一點聲音。
他真的是個很固執的人。
薑唸的身子朝後仰,支著下頜目光輕移,落到本身尚未動過的酒杯上。
“兩年多一點,”這回她冇避,“我十三歲的時候,熟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