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念想說“該死”,可看在他這幅好皮相,臉頰緋紅蹙著眉不幸兮兮的,也就放過他了。
這兒也難受那兒也難受的,另有膽量挑逗她。
“冇甚麼,”她溫熱的氣味激得人顫栗,漫不經心問,“衣服能脫嗎?”
“各位官差,有何貴乾呐?”
恐怕……不是被掐被摔那麼簡樸。
薑念聽得笑了一聲。
店小二已經迎上去。
“還要水嗎?”
他返來了,薑念終究安穩些,沉甜睡去。
灼燙的臉頰貼在頸後,後背抵著男人狠惡跳動的心房,某些將要越界的情素,很輕易就能發覺到。
繼而目光下移,順著敞開的領口,窺見他鎖骨上一道已結痂的疤痕。
前者倒不要緊,後者恐怕會引來一些費事。
這男人真醉了倒比裝醉費心,薑念歸去的時候,他已經本身清算完,換好寢衣坐在侷促的羅漢床上。
鬨也鬨過了,他恐怕薑念要走,又拉著她的手,低聲說著:“頭也疼。”
說完,他毫不疲塌地放手,率先下床。
現下他躺在床上,一副任人臨幸的模樣是做甚麼。
有些事她冇試過,但跟著謝謹聞那麼久,懂還是懂的。
薑念披上衣裳,下樓叮囑廚房煮兩碗醒酒湯,一碗給蔣廷聲送去,一碗等著本身端回房。
可他明天喝得不省人事,為著省力,隻能薑念本身到隔壁去了。
雖是睡在同一間,可要脫衣裳沐浴還是多有不便,韓欽赫在隔壁也定了一間房,便利夜裡疇昔沐浴。
“白日的時候,你不是想摸我嗎。”他用極其清淺的聲音說著,“你現在隨便。”
他隻點頭,“你替我揉揉就好了。”
就比如他的肚子,覆著薄薄一層堅固的皮肉,又淺淺分紅六小塊,遠不如本身身上整齊柔嫩。
又不是冇碰過,薑唸的手伸出去,先是落在他的下頜。
重生的皮肉透著淡淡新粉,薑念靠近去看。
她側身朝裡裝睡,韓欽赫也冇來吵他,輕手重腳躺到了榻上。
“甚麼日子,出大事了曉不曉得?還不快把人給我請下來!”
他身上的色彩還是很淺,指尖順著胸膛淺淺的溝壑,滑到未曾看清過的地帶。
一個男人,唇瓣紅也就算了,竟然還那麼軟。
可她儘管撩不管賣力,隻問:“你做甚麼?”
得寸進尺,實足卑劣。
像誰?謝謹聞?
薑念又想起劃拳的時候,他問和謝謹聞在一起有冇有受過傷。
虛張陣容一套下來,店小二忙不迭上樓。
她隻能先倒了桌上的溫水給他,“你喝。”
他寢衣的襟口大敞,邃密的鎖骨跟著氣味起伏,模糊沾著剛沐浴完的潮濕。
他身上襯袴穿得好好的,卻又模糊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