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她對勁地拍一拍，大功勝利，就要回床上睡覺。

薑念迷含混糊躺了會兒，有些頭痛，不過還是頭暈更多些。

但是這幾天真的很熱，她說：“我想洗洗。”

他就蹲在薑唸的榻前，床上攤著一本小畫冊。

韓欽赫也不清楚她的酒量，但看她埋頭被褥的這副模樣，想也曉得是醉了。

手中浸過熱水的布巾沾上去，他喉間轉動一圈，隻覺她渾身都軟膩膩的，觸著燙手。

酒醉之人不講事理，一雙小腿隨便擱上他膝頭，表示他幫手幫到底。

明知她不復甦，男人扣著她腦袋問：“我勾引你，你喜好嗎？”

韓欽赫冇法，靠她近些再問：“難不難受？”

不可，不能再碰她了。

“嗯？”

斑白的人影交疊。

“愣在那兒做甚麼。”

那道男聲就在身邊，“你喝了多少？”

韓欽赫也不知現在是甚麼時候。

薑念高低打量過他，起家起得急，寢衣領口微微敞著，看模樣也等了好一會兒。

韓欽赫想抱她，卻在切近時嗅到一絲酒氣。

她一雙手落在男人腰上，本身的腰腹卻緊緊貼著他，在男人眼睫微顫時，她才發覺到甚麼。

可這般又是嫌棄又是靠近的，攪得民氣神不寧。

“我警告你，不準再勾引我。”

豪情這時候誰吵她睡覺，她就煩誰。

“癢……”

他的手僵在半路，噙笑的麵龐也有幾分生硬。

“那……”他的聲音又近了些，“我幫你洗？”

直至身後響起短促的開門聲，他敏捷將畫冊藏到絲枕底下，倉猝起家去看人。

也不知何刮蹭到哪兒了，薑念喊一聲就把小腿曲起來，不肯再讓他碰。

她當時半夢半醒，真想對那隻蚊子講：要不從速挑個地兒吸口血吧，不要再吵她睡覺了！

韓欽赫作勢去拉她，還冇沾到她手臂，就被人閃身避開。

他隻得坐到榻上，捧著她腦袋，逼迫她答覆：“薑念，要不要我幫你洗？”

循序漸進的話，這倒是個好機遇。

尚顯稚嫩的麵龐染了緋色，她含糊不清地說了些甚麼，韓欽赫也聽不明白。

眼下……

他說的話太長，薑念也冇如何聽出來，隻是對這個嗓音莫名放心，也就放手隨他去了。

“你好煩啊！”

彆說薑動機痛，他冇喝酒都要頭痛了。

既然她醉了，那就不能趁人之危，今晚做不成甚麼了。

可冇等他想明白，少女柔嫩的身軀切近，抬手揪住他衣衿。

這會兒低頭見她鞋在腳上，韓欽赫蹲下身，先幫他褪鞋襪。

甚麼手腕使在她身上都冇用，她不吃，像水裡映出的倒影，看得見，抓不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