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悄悄點頭,“但是——”
隻是一顆心始終懸著,薑念緩了好久才咬唇認下,垂垂適應起來。
他轉頭來看她,“再細心想想?”
“冇完,”男人扯過她的手貼到臉側,“你得賠償我。”
又細又涼,有甚麼好的?
油燈照過纖細的手腕,上頭不成製止地留下紅痕。
他又是背朝人坐著,一如那日曲解薑念有了身孕,壓抑的皮郛下不知掩著甚麼。
“甬寧還封著,隻能來這兒了。”
“那簪子我也是本日才發覺,想必是清算承擔時,女使弄錯了才裝出去;我冇有說必然要帶著,方纔也隻是不想你曲解纔會收歸去,冇有睹物思人。”
“如果你不喜好這東西,女使怎會放出去?”
隻模糊看清個身形,薑念就曉得是他。
手腕一向被人悄悄揉著,紅痕處麻癢一片,薑念也生出幾分睏乏。
該做的事他都做了,也冇甚麼做錯的事,寒冰尚且能捂化,薑念倒是塊磨不動的硬石頭。
突然罷手,晾她一人在那兒。
薑念無法,“你是在套我?”
被人綁在床頭?
他持著燭火走來,薑念翻身朝裡裝睡,想看看他會作何反應。
她聞聲男人的低喘,或許要比任何一回都賣力,意亂情迷以後,臉頰蹭過腿側,被她發覺些許濡濕。
他用掌心的熱意溫著,深思這東西比他小指更細,探探路倒合適。
或許還因為,那是沈渡的髮簪。
還覺得他會提甚麼過分的要求,成果他隻說:“明天跟我出去一趟。”
“薑念,你就是個混蛋。”
男人將她一截手腕拎過甚頂,薑念略微等了等,發覺那隻手不能活動了。
“好冷,”薑念隻能摸索著開口,“你給我暖暖吧。”
韓欽赫彷彿清楚,薑念在床上是信賴本身的,不但不答話,還順利把她另一隻手也綁了。
“有完冇完了?”
方纔被男人的醋勁嚇住,夜裡她沉著些,躺在榻上躊躇,要不要去找他解釋。
“你想曉得甚麼?”
他眼眶始終帶淚,薑念也不再咄咄逼人,隻問:“我說明白了嗎?”
“是嗎?”或許真的是月信將近,薑念也憋著一團火,“你不是要去隔壁睡嗎?恰好,我明天就用那簪子嚐嚐,說不準真比你好用呢?”
“去哪兒?”
這裡冇甚麼人,隻要萍草浮於沙洲之上,零散開出幾朵白花;江流倉促向前,也不知是朝著那邊流去。
“你彆往那邊……”
他又把人抱緊些,“鬆開你就跑了。”
她不該如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