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明知故問：“你這麼正襟端坐的，做甚麼呀？”

瞧他這委曲樣兒，不曉得的，還當是薑念欺負了他。

可真貼上她，迷戀地嗅著少女身上芳香，蕭珩反而睡不著。

“嗯？如何不說話。”

她就是想讓人曉得，她冇人想得那麼好，也冇那麼值得拜托。

被他猜中了，薑唸的心還冇那麼黑。

他從不會咄咄逼人問這麼多。

“隻要……”他垂著眼，調子滯澀，卻還是儘力在說，“隻要你需求我。”

他不是彆人，他真的會信。

薑念更覺好笑，“你要說甚麼？”

“你想去常州嗎？”

那身量薄弱的少年人曲了頸項，抿著唇，乃至連生硬的左臂都微微顫抖。

“我……”

話音戛但是止，蕭珩盯著她問：“爬甚麼？”

“你想跟著我？”

“我應當跟她說清楚。”

“上回你說情願做我的哥哥，可我不缺哥哥，也不想要哥哥。”

她在車底下哭笑不得，這會兒用力壓了壓，才把唇邊笑意壓下去。

可她恰美意軟，不想剝削他身上僅存的一點東西，也不敢叫他自覺地隻佩服本身。

“那邊現在也承平吧。”

她泄了氣，更失了那股狠勁。

蕭珩幾度張唇，卻也隻反覆一句：“是我錯了。”

蕭珩雖頭昏，卻也曉得不能如許說，隻是點頭。

本就敏感的心境底子經不起這類挑逗，韓欽赫垂眼睨著她，幾近想罵她幾句。

緩一陣才又說：“那你再記著我本日的話，方纔那種要求，不管誰對你提，包含我，你都該頭也不回地回絕。”

“說我們真是表姐弟，罔顧人倫無媒苟合？”

喝了酒，倒是心機都悶不住了。

他臉頰生燙，當真點頭。

“我能夠陪你去。”

薑念笑了聲。

隻是反握她的手解釋：“我真的不想跟你分開。”

有些打趣跟韓欽赫能開，蕭珩還是太嫩，不好胡說八道。

他聞聲薑念問：“你這趟從北邊過來，途常常州府嗎？”

溫馴的眼睛抬起來，他說：“可我不想用到你身上。”

“你能夠做我的阿姐，”他說得當真，“就像方纔那樣。”

薑念攬著他，順勢拍一拍他的脊背，表示他放心歇息。

“我先前如何教你的，”她寒聲開口，“是我出爾反爾，你為何不能理直氣壯些？”

她連個好人都算不上，又如何做貳內心的神明呢。

薑念發覺他與本身相像，喝多了就犯困，便叫他枕著本身肩頭小憩。

男人轉過身，這才認識到她是告彆，而並非簡樸奉告。

“以是……”男人將她的手捧起來，“你不會讓我去陪彆人，是不是？”

“常州？好端端的去常州做甚麼？”

“我怕你會丟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