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
蕭珩及時鏟了裝進碗裡,又隔碗浸過涼水,敲碎了帶上去給薑念。
餘光卻又不錯過薑唸的行動,見方纔餵過本身的那隻手,又順手撚了一塊糖送入口中。
“本來這麼早啊。”她不免感慨。
“虞將軍?”薑念一時冇能反應過來,順著這個姓氏,麵前又閃現一對少女的酒渦。
蕭珩不解,但還是照做,瘦長亭勻的身軀疊起來,右膝虛虛點地,幾近是半跪著,將手裡熬好的糖捧到人麵前。
見他滿身高低皆是順服,她又無認識摩挲動手中臉頰,終究挑起他下頜,“嗯?我冇記錯吧,如何不說話。”
薑念用心問:“我的糖塊呢?”
蕭珩乃至連眼底都有些紅,說:“是你喜好。”
薑念就著他的手取了一塊,新熬的就是不一樣,還是溫熱的。
“他是不是,虞曼珠的哥哥呀?”
“如果我冇記錯的話,你先前說的是,想做我一輩子的哥哥。”
不必蕭珩確認,薑念想,八九不離十就是虞曼珠的哥哥。
蕭珩避開她探視的目光。
望著麵前這隻手,薑念冇去接,隻說:“你蹲下來嘛。”
“甜嗎?”
沉默端起藥碗要走,腰封卻倏然緊了緊。
“都安排好了?”
避無可避,被她觸到的處所又是紅熱一片。
說到虞曼珠,蕭珩滿麵茫然。
已經七月初了,等他們一行人返京,恰好是那一萬八千人的軍隊,到達京都的時候。
這句話就如空穀驚雷,震碎他眸中的收斂,瞬時湧入亮光。
薑念雖算不上身強體壯,可這麼幾年風風雨雨過來,比起平常久居深閨的女人還是要結實些。
廚娘熱絡地引他出去,柴火洞留不足熱,蕭珩伸手探探溫,折了幾條細枝出來。
蕭珩便問:“甚麼早?”
公然,他說多少句,都比不上一個“沈先生”的噱頭。
聽她提起沈渡,蕭珩冷靜低下頭,目光鎖著跟前米飯,半天都冇挑出幾粒。
“是不想,還是不敢?”
沈渡不止赴過虞曼珠的約,另有一回他被困在雨天屋簷下,也是說要去虞府尋“虞小將軍”。
“這我不清楚,不過我在京營時,曾見過一人,聽聞也是本年新來的,旁人喚他……虞將軍。”
“那我再給你熬。”
少年人微紅的唇瓣終究閉上,垂首點點頭,耳後又熱又燙,細心看還紅了一大片。
薑念有了些精力,便開端猜想這一仗會如何打。
薑念也冇了耍小脾氣的心機,接過來,苦著臉一飲而儘。